杜簡林宴季城北!
他歎口氣“宴宴,你姐姐懷孕的事,你知道了是吧。”
她輕輕地點頭“是啊,知道了。”
“其實爸真不想管什麼事,手心手背都是肉,殷離是個不錯的人,這個爸也知道,殷離喜歡你,爸也看得出來,爸爸也曾經很為難,可也知道很多的事情是不能強求的,一切順其自然就好。可是現在你姐姐懷孕了…。”他閉著眼搖搖頭“爸爸也不知怎麼說,甚至今天來看你,也是覺得很難過。”
“爸爸。”杜簡將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柔柔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知道要怎麼做,我姐姐懷孕了,孩子是殷離的,我,自然就成了孩子的小姨,這個小姨跟姐夫之間,必須是要保持著距離的,我都明白的,爸爸你不必為我難過什麼,真的,有很多的事情不是注定的,是有沒有緣份的。”
他重重地搖頭,好是頹廢“爸爸對不起你啊,宴宴。”
“爸,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呢,你不需要難過什麼。你應該要高興才是,畢竟,姐姐也是你的女兒,姐姐懷孕了,你也要做外公了。”
“可是宴宴,明明殷離是喜歡你的。”
“現在在這裡說了就算了,出去之後,我們就再也不要再提了,以後我也會和殷離保持一些距離的,我不能讓彆人說他和杜氏的二個女兒風言風語的,不管是對他還是對杜家,都不好。”
手機在包裡震動著,她看了一下,是殷離打過來的,調了靜音放好,沒再去理會。
“宴宴,委屈你了。”
“這哪來的委屈呢,爸爸,真的,你不必替我覺得難過什麼的,女兒還年輕呢,還想著多陪爸爸幾年,好不容易,你和我才重逢。”
杜瑾聽她這麼說,越發覺得是虧欠她很多“我杜瑾能有你這麼一個懂事,聽話的女兒,也是幸運。”
“爸爸,彆這麼說,你好好保重自已的身體就好。”
“宴宴,爸爸會的。對了,前幾天有個自稱是你養父的人打電話過來,說挺想你的,問你什麼時候回家?奇奇怪怪的,林家的人跟你不是沒有聯係了嗎?”
“爸爸,是他們不敢跟我聯係,因為我一旦知道他們的消息,我會馬上報警的,恩情是恩情,養育之恩我是不會忘,可是他們違法犯紀就必須要受到懲罰,到現在為止公安局都還在通輯他們,不過就一直沒有找到他們,要是他真的是我的養父,你不必理他的,他坑我也不是一次二次的了。”
隻是也不知道是誰把她是杜瑾女兒的消息透露出去的,爸爸帶她回杜家那時可沒有什麼雜亂的人,一般上流社會很少去嚼這些舌根,而且大多跟大媽是交好的,更不會亂傳出去了,怎的養父會知道呢?
“苦了你了。”他感歎地說“這麼多年,爸爸也沒有儘過責任。”
“爸爸,你怎麼又來了,我可不喜歡再聽這些話,反正不管如何,也不可能改變過去的事,我們以後都好好的就好了啊。”
“倒是會說話。”他終於鬆了口氣。
喝了一會酒,他手機響了,皺著眉頭看了看。
杜簡了解“爸,我去個洗手
間。”
“不用,也沒什麼不方便的,是你姐打電話來的,趁熱吃菜吧,彆涼了味道就不好了。”
她笑著點點頭,看著爸爸有些冷肅地接了電話。
誰知道爸爸的神色,卻又忽然變了,然後說了句“你不用害怕,我馬上就去。”
掛了電話看著杜簡“宴宴,爸爸有些要緊的事,你先吃著,一會叫芳娜來接你,好嗎?”
“爸爸,你這麼著急去哪啊,你彆忘了你也喝了酒,喝酒不能開車。”
“沒事,很近的。”
“爸,要是不是公司裡的一些事,就讓我陪著你去吧,我放心不下你。”爸爸心臟病發都養了好幾天,萬不能再受什麼刺激了,可這個電話也不知是什麼要緊的事,讓爸爸整個人神色都變了。
杜瑾想了想“好,你跟爸爸去吧,現在你姐姐在殷離那兒,殷離要逼你姐姐落胎。”
杜簡也嚇了一跳“這,怎麼…。”殷離真是太糊塗了啊。
“爸,你彆著急,我們一塊兒過去勸勸他們吧,或許我跟殷離說說,讓他千萬不要這樣對我姐姐。”
“好。”他有些無力“你們年輕人的事,隻怕要你們才解決得了。”
“爸爸,彆想那麼多。”她扶著他下樓,攔了出租車就去。
那個房子她知道,殷離還帶她上來吃過飯,現在再來的心情,卻有些稀噓了。
用力地敲門,裡麵卻像是沒人一樣。
“爸爸,我姐姐是說在這裡嗎?”
“是啊,沒錯,就是這兒。”
杜簡便再使勁地按門鈴,又敲門,還是安靜一片,她想了想便大聲地說“殷離,我知道你們在裡麵,要是再不開門,我就撞門了。”
她賭,他不會讓她撞門的。
門開了,殷離一身黑衣站在裡麵,整個人憔悴得就像是暗沉沉的夜一樣,認識他那麼久,也知道他經曆過很多艱難的事,可是她從沒有見他這樣憔悴和黯然過。
“殷離,盼雪呢,盼雪在哪兒?”杜父急切地叫著。
殷離隻看著杜簡,也沒說話,幽黑的眼神裡,有抹痛苦,痛得叫杜簡心都酸澀的。不要迷樣看著他啊,殷離。
“盼雪,盼雪。”杜瑾著急地一間一間屋去敲門,在一個偏門裡,杜盼雪哇哇地哭“爸爸,我在這裡,爸爸,你救我啊。”
“不怕,爸爸來了,你把門開開。”
杜盼雪在裡麵哭喊著叫“我不開我不開,我好害怕啊,殷離要逼死我,要是我的孩子沒有了,我也不活了。”
“殷離。”杜簡咬著唇,好是苦澀,可還是擠出笑來,無力地說“殷離,你這樣是不對的,真的。”
他疲累地閉上眼“怎麼會這樣呢,我一點也不想要這樣的結果。”
可是這世間,很多事本來就不是那麼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