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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玄殿的劇本安排,本身是環環相扣的。
一個步驟的尾聲,是下一步行動的序曲,一切都是完美無缺,構築成一個圓。
——在當初確定清元宮藏匿了至寶的情報後,隨後又發生萬神殿高手強勢碾壓長魘宮的可怕動作,其威風霸道讓離玄殿的高層心中有陰影,又萌發出一種渴望和野心。
我等……未嘗不可取而代之!
他們敏銳的把握局勢,製定了前所未有的作戰計劃,一個關鍵的節點,或許便能撬動這片天地的格局。
萬神殿太強勢了,必須要削弱!
這並不僅僅是離玄殿一個勢力的想法,周邊諸多組織,或多或少都有這樣的念頭。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你這麼強,大家還怎麼一起愉快的玩耍?
隻不過在伏羲親自出手、幾乎就是橫推長魘宮的戰況下,讓所有神聖都不得不慎重以待,不敢貿然的將一些心思表現出來。
槍打出頭鳥,誰敢無緣無故的跳出來,就要做好被一巴掌拍死的準備!
誰願意犧牲自己,成全他人?
沒有的。
除非什麼時候出現一個無比完美合理的借口,能夠讓諸神不得不坐在一起,將解決危險源頭放在第一位上。
生存問題壓過一切,才能將利益問題完美的繞過去。
“就用神聖的血,來為諸神敲響警鐘……萬神殿既然已經這麼強勢,那就讓我們再給‘添’上一把火,揚其威名!”
在這樣背景下,懷璧其罪的清元宮就被同時利用上,一舉多得,豈不美哉?
不過是辛苦幾分的事情而已,但收益卻巨大無比……坐實萬神殿威脅論,是為諸多組織的共同大敵,由不得不先解決這個問題。
即使不能消滅,也可以成為一條枷鎖,將他們禁錮住,漫長的歲月中無法向外擴張。
而這爭取來的寶貴時間,便讓離玄殿儘可能發展壯大。隻要能夠從清元宮手中奪來通往大羅境界的心得指引,那麼時光便是站在他們這一方的!
當然,為了保障“討萬聯盟”的順利組成,讓諸多小組織心甘情願的成為炮灰,擁有足夠實力、勢力的號召者必不可少。
僅憑離玄殿自己還不夠,一個大型組織拉上幾個搖旗呐喊的小弟,說真的未必夠萬神殿砍的。
沒看長魘宮都差點被一個人給打崩?
剩下的那些力量若是傾巢出動,絞殺二三十尊先天神聖,又算得了什麼困難的事情?
必須還要有一個幫手,一個足夠強大的幫手!
在不斷的審核與思量後,還有比長魘宮更合適的對象嗎?
被欺淩的不得不低頭,因為無妄之災答應萬神殿的過份要求——割裂疆土、賠償寶物,什麼臉麵都蕩然無存,被踐踏在他人的腳下。
而這一切說到底,不過是一個探子的暴露,被人栽贓嫁禍而已。
作為了解部分“真相”的離玄殿來說,這真的是一個字——“冤”。
既然是冤,何嘗不恨?隻不過在明晰彼此真實戰力的差距後,即使被打掉了牙,也不得不和著血吞下去,做出天價賠償。
隻是,這其中怎麼可能會是心甘情願的?
若有機會,必然反撲!
“我們可以給它們這個機會……”
“一南一北,共同組建聯盟,號召諸神,形成大勢,想來足以牽製住萬神殿。”
在決定潛伏入清元宮的疆域之前,離玄殿便已經派遣了一尊先天神聖,親自前往長魘宮中,進行聯盟事宜的商量。
隻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更何況,誰又能想到,變化竟然出現在一個所有人都自信萬無一失的環節中?
這直接就是要崩盤的節奏!
“焱尊……現在想來已經到了長魘宮罷?”離玄殿主苦笑,“可惜……可惜!”
……
長魘宮中,不知何時有神聖降臨,沒有伏羲那次的暴烈,非常可怕的針鋒相對,反而是一派和睦,賓主皆歡。
“離玄殿的道友到訪,真是難得……”長魘輕歎,“我們彼此客套了這麼久,有什麼話想說,現在也該是說的時候了罷?”
焱尊眸光深邃內斂,沉吟片刻,緩緩道來,“我此行,的確是身負重任,要與貴方達成同盟。”
“哦?同盟?或者說……是要針對誰?”
“道友何必明知故問?”焱尊低語,“除了那一家,還能有誰?”
長魘默然,沒有開口。
“我明白道友的顧忌和忌憚……但是這一次,他們做得真的太過了。”
“連真相都還沒有查明,就仗著自身實力將罪名扣下,何等的猖狂與霸道?”焱尊的語氣幽幽,“這種氣焰,絕對不能助漲啊!”
“否則,這一次他們嘗到了甜頭,怎知道不會有下一次?”
“要是他們再丟個什麼莫須有的至寶靈根,強行讓我們賠償……如此一退再退,總會有那麼一天退無可退……”
“與其到那個時候再後悔,還不如第一時間就構建出大同盟,齊心協力,製衡與牽製,未嘗就不能平起平坐了。”
“這就是離玄殿的意思嗎?”長魘不置可否,“讓我們否決拒認之前的裁決結果,直接翻臉?”
“恕我直言,這如兒戲一般……你們沒有真正對抗過萬神殿,根本不知道他們的恐怖。”
“道友是在擔心萬神殿不惜代價的打擊報複?無需如此……”焱尊的臉上有笑容一閃即逝,很是高深莫測,“到那個時候,我們願意站在直麵萬神殿的第一線,扛起最可怕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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