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難避免的……”接引搖頭,對此不置可否,“那一位至尊,天然就跟我們不是一路人。”
“與結仇是否關係不大……就算沒有這一次的事故,我想在我們有所成就時候,他也一定會乾擾!”
“不錯!”欽原冷笑著,“看他落下棋子——神逆的作風就知道了,以先天神聖為獵殺目標,這一個個本就是成就大羅的最強大潛力種子。”
“連種子都不放過,遑論是真正要長成的植株?”
“提前行扼殺之舉,這裡麵有太多值得玩味的信息——要剪除未來的競爭對手!”
“所以,伏羲你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覺得帶著我們闖進了無底深坑,招來難以對抗的對手。”她看向伏羲,語氣平和,“相反,你還有著功績!”
“最起碼,我們知道了一個心懷不軌的棋手存在,可以提前防範,最不濟防範失敗、死的時候也能做個明白鬼。”
“而非渾渾噩噩,一頭霧水,連怎麼殞落的都不明白!”
“對!”接引、白澤等人儘皆頷首,“放寬心態,不要有壓力,覺得這次闖下大禍的根源在自己身上……”
“作為領袖,你和我們的命運早已鏈接成一體……前麵縱然是歸墟絕域,我們同心協力,一樣可以殺出一條生路來!”
萬神殿的諸神表態,沒有絲毫的怨懟,隻有滿滿的對伏羲力挺與支持,一如既往的信任著他。
對此,伏羲先是低頭沉默了一會,半晌後重新抬頭,臉上綻放笑容,“謝謝你們的關心……放寬心,我是那樣容易被壓力所壓倒的神嗎?”
“不能打倒我的,隻會使我更強大!”
“過去能用幾十萬年的時間去謀劃,給神逆一個遲到的審判……”
“那我現在也能用幾百萬年、幾千萬年的歲月,去站到他們的身前,了結今日的因果!”
他語氣鏗鏘有力,有一種不滅的鬥誌,閃耀的意誌,不因前路坎坷而後怕,不因對手強大而憂懼。
諸神欣喜的看著這一幕,看著他們戰友斬卻了一切的壓力枷鎖,重新綻放出自信的光輝。
“那一位雖然很強大,但現在的事實證明,他也絕算不上無敵。”伏羲道,“一樣有對手,甚至相對來說更可怕!”
“而大羅相爭,就是我們的機會……把握住這個機會,在夾縫中尋求曙光,或許最擔憂的大羅阻道情況未必會發生。”
“事實上以前我還曾經擔憂過一種情況……”他目光閃閃,“那就是鴻鈞的態度!”
“我接觸過他不少次,卻始終沒能看透其心中所想。”
“他太神秘,掌握的東西也太多,超出了常理——手握上千件先天靈寶,洪荒天地九成以上的上品、極品靈寶彙聚在他一人手中。”
“雖然解釋說是憑著個人實力,但我覺得還是不對勁,背後或許有很深很深內幕。”
“這樣一位存在,要說一點都不戒懼,那未免心太大。”
“若是有朝一日,彼此站在對立麵會怎樣?”
“我輩證道大羅時,他會不會轉身一變,成為那最可怕的阻礙和天塹?”
伏羲從始至終就沒有完全相信過鴻鈞,對其為人處事保持著最高警惕。
任何一尊大羅強者,覆蓋蔓延時間線,他們見證的事情太多,掌握的信息也太多,其所思所想究竟如何,不是同樣的存在根本無法把握。
或許,上一刻還是相談甚歡局麵,下一刻就揮刀,斬儘殺絕。
接觸的太少,了解的太少,談何信任?
你怎麼能確定,他所表現出來的麵目,就是其真實麵目?
在這洪荒世界中,真正能被伏羲徹徹底底的信任與托付,一開始也就一個女媧,那是同源的先天神聖,本命相契。
而今最多加上萬神殿的一部分戰友,那是時光綿延下來堆砌的情誼,有一定的信任基石。
“現在的局麵,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伏羲繼續道,“神逆背後的那一位跳出來,絕對能吸引其注意力。”
“打破了一家獨大情況,強大存在有了牽製和製衡,整個棋局都被盤活,給了我們馳騁的空間。”
諸神聽著,默默的點了點頭。
他們都不是那種單純將希望寄托在他人善念之上的存在,那樣太不靠譜,也太不保險。
力量,還是努力掌握在自己手中,再以此把握自己的命運……才是最穩妥的。
“神逆背後那一位,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伏羲幽幽開口,“而鴻鈞能夠算計到這一點,拿我們當魚餌釣出大魚,很顯然,這就更不是什麼好……”
他突然住嘴,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傳遞了出去。
——這一位,論起腹黑的道行和水準,可要比羅睺高出很多呢。
“這兩個,就讓他們去打他們的……”伏羲微笑,“不論彼此之間輸贏如何,都給我們爭取到了時間。”
“趁此機會,我們要做些準備了。”他彈指輕輕敲擊著昆侖鏡,讓這麵時空靈寶綻放光華,籠罩這一片虛空,切割時光,截取空間,分割出一片獨立的世界。
在這片世界中,昆侖鏡的力量被發揮到極限,縱然是大羅至尊,突破起來容易,但要想不引起絲毫的波瀾就很難了。
而後,密語傳音,烙印在諸神的心中,“不止是修為上的提升增進,還有麵對那種人物掙紮搏命的底牌……都要開始做一些工作。”
“要怎麼做?”
“修為的快速提升,需要氣運……我們去壓服一個個先天神聖,占領一片片浩蕩山河。”
“而底牌……當個人修為不足憑依的時候,還是有那麼一些以弱勝強的手段,比如說……陣法!”
“這兩件事,可以合並成一件去辦……”
“正好有一個地方,再合適不過。”
“哪裡?”
伏羲的眸光變得深邃,似乎望穿了層層虛空,落在真實的物質天地中。
“無儘星空,周天星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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