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鴻鈞出獄後爆發過程中出現的種種詭異……他覺得,要是沒有這些家夥中的一個甚至幾個在裡麵暗搓搓的折騰,他伏羲敢倒立那啥。
太巧合了!
而他伏羲走到如今的地步,哪裡還會相信巧合。
尤其是在親身經曆了真靈源頭的女媧後手,太的撲朔迷離行動……敢相信這些未來成就難以測度的強者,不在過去落子?
某種程度上,鴻鈞越強,意味著他受到的針對就越多。
尤其是他的強大程度不夠喪心病狂,強到接近盤古的層次!
“但是……將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這不是我的人生選擇啊!”伏羲輕歎。
“寄托彆人,那就意味著受彆人所束縛……哪裡還有自在瀟灑?”
做神,終歸是要靠自己。
——就算是靠未來的自己,那也是自己!
說出去不丟人。
‘我抱大腿怎麼了?’
‘還不是因為未來的我夠給力?你們有什麼好鄙視的?’
‘有能耐的,讓你們自己的未來成就過來幫襯啊!’
伏羲如是想。
然後,他就開始琢磨,如何靠自己手上的牌麵,掀翻神庭,讓天道的果實落入手中。
“怎麼做好呢?”
一邊聽著神殿帝君亂七八糟的戰略,一邊打量起整個永恒神庭。
‘策反女媧?難度好像很高……’
‘少陽現在跳反?恐怕他會死的很難看?’
斟酌著,考量著,最後他很無奈發現,‘現在還不是時候!’
‘神庭的主體意識,眼下的警惕性太高了!’
這讓策反、背刺之類行為的效果,被降到了很低的程度。
‘現在不適合動手……’伏羲目光中的侵略性稍微收斂了下去,‘需要一陣時間的緩衝,讓我昔日埋下的後手發作……’
‘曾經因為羅睺存在,需要神庭分擔壓力,縱然有這些暗牌也不能打出……有漁翁在一旁,不能全勝,就是失敗。’
‘如今不同了……’
思緒轉動,伏羲表麵上的戰意被平複,微微沉吟後邁步上前,站在神殿陣營最前方,作為代表與對麵交涉。
這樣的動作,讓神庭的強者緊張兼警惕,先天、後天靈寶握在手中,蓄勢待發。
“不用這樣……”伏羲微笑,語氣柔和,帶著點鎮定心神的波動,營造一種緩和的對話氛圍,“我們之間雖然注定會有一場大戰,去決定誰掌洪荒霸權,誰主天地沉浮……”
“但我想,並沒有急迫到現在就開打的程度吧?”
他隨意的指了指蒼茫山河,“鴻鈞和羅睺,先前禍害了整個宇宙……這些都是我們大羅帝君的共同財富,是各自經營的財產,難道就這樣放置著不管嗎?”
伏羲這般說著,諸神才將注意力散開一些,關注到洪荒世界中。
慘烈!
破敗!
這是所有帝君的共同看法。
即使後來有大羅出手,去對抗鴻鈞與羅睺的殺伐餘波,也難以說是麵麵俱到。
所以此刻呈現在諸神麵前的,就是一副無比殘酷血腥的畫麵。
浩瀚山河,隨處可見屍山血海,一個個星辰砸落出現的隕石坑,動輒便是碎裂了兆億裡地脈。
蒼茫四海,水族浮屍,幾乎覆蓋滿了瀚海表麵,雖有肉香氣隱隱,卻讓知情者無不作嘔。
——仿佛是璀璨大日,浴日於滄海!
再怎樣心硬如鐵、理智淡漠的神聖,看著這些都要被觸動。
這就是強者獨尊時代所難以避免的場景。
巔峰強者,縱然是攻伐泄露出去的一點餘波,為眾生萬靈帶來的後果都是災難性的!
好在這樣的時代背景,固然有慘烈一麵,但走到極儘時,卻也有迷人的一角,是讓人無悔踏上道途的根源。
足夠強大,便可改變一切!
而在鴻鈞被放逐,羅睺被放逐的時候,就沒有人能阻擋兩大陣營大羅帝君的意誌了。
他們認真細致的收拾著爛攤子,又一次的拯救了眾生。
柔和的光芒中,生機在流淌,生命的色彩重新點綴在天地。
然後,再嫻熟無比的將黑鍋收集綁好,輕描淡寫的往某位第一紀禦用背鍋王背後一放——
妥了!
一切行動,都是有綱領、有指導,自有一套流程。
就算是自己背後的鍋都能夠給甩出去,更不要說是現在,鍋的源頭並非是神殿與神庭。
身為曆史的書寫者,就是這樣的自信與瀟灑。
隻是略顯錯亂的時光痕跡中,讓無數試圖追尋古老紀元的探索者、寶藏發覺者抓狂萬分。
“誰能告訴我……”
“那開天辟地之後第一紀的大劫……”
“究竟是凶獸劫?”
“還是道魔劫?”
“亦或者是龍鳳劫?”
“考證了一萬個修士的過往記敘,就成功的看到了一萬種曆史……”
“我¥#@……”
……
重置的工作做完,對天地的創傷進行修補。
整套操作下來,兩大陣營上百帝君心中躁動的戰火,也無聲無息的熄滅了。
勉強可以心平氣和坐下來,談一些正事。
也就是這個時候,伏羲開口,進行提議。
“神殿神庭之爭,終歸是要分出個高下的。”
“不過,在決戰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天道給造出個最初始的版本出來?”
“彆打到最後,哪邊勝出了,卻發現這項大工程需要的人手太多,工作量太大,獨立一方真不好做完……這可就真的要傻眼了。”
“你們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