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
一個從天道誕生那一瞬間開始就出現的生靈,不明著走出來,而是狗狗祟祟的隱藏在暗中,悠哉悠哉的看著神殿神庭打生打死,把彼此的腦漿血液都給打了出來。
這是想做什麼?
妥妥的陰謀家畫風啊!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伏羲和女媧的心中同時浮現出了這樣的想法。
若不是兄妹彼此在對抗中磨礪,道果共鳴而有隱性升華,感知能力躍升……
恐怕到最後,就是一場最大的滑稽戲劇。
數千大羅帝君死戰,結果被人笑著撿屍,輕描淡寫終結一個紀元……流傳到後世,怕不是要被人笑死。
當然在事實上,並不能說是兩大陣營的失誤。
實在是這天道中的生靈,存在感太薄弱了。
薄弱到正常情況下,縱然以伏羲常態的實力都無法發覺。
若非如此,天道成就之後,他要做的事情可不是跟神庭對掐,而是第一時間調動諸神權限,將天道給格式化。
亦或者,是打下重重枷鎖限製,束縛其徹底無法動彈。
哪裡還有讓這家夥喝茶嗑瓜子,笑看雙方pk火熱的情況?
天道所孕生的生靈,他的實力如何?
不好說。
但是他的本質……太超然!
超然到與如今有躍遷跡象的伏羲和女媧等同,站在同樣的層次上。
隻有同類才能發現同類。
在此之下,皆為螻蟻!
就算大大咧咧的坐在天道中看你們舍生忘死的決戰,你們又能如何?
看到看不見,更不要說進行製裁了!
想到這,伏羲和女媧兄妹兩人就有些不能淡定。
他們也不再打了,很謹慎的上下打量,“鴻鈞……你不是都已經被放逐了嗎?”
“而且隱藏的這麼好……是想要做漁翁?意圖不軌?”
“哈哈!”被發現了痕跡,再無法暗搓搓的渾水摸魚,鴻鈞也不甚在意,“本座實力驚天動地,哪能是你們說放逐就能放逐的?”
“至於我的目的……嗬!”
鴻鈞斜睨著兩人,振振有辭,“你以為,本座的品格品行,會如你們這樣妄圖統治世界,對天地眾生生殺予奪?”
“膚淺!”
“貪婪!”
鴻鈞把軀體懸浮起來,調整好高度,能夠用俯視的姿態睥睨媧皇羲祖,“本座所背負的真正使命,是……”
“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
“為了守護天地的和平!”
“貫徹盤古祖神的大願!”
“我為洪荒代言,是至高無上的天道!”
無論是表情、語氣還是神態,鴻鈞都無可挑剔。
隻是他所麵對的那一對兄妹……
“這樣的鴻鈞畫風……有些不對頭。”伏羲一隻手支著下巴,看向與他並肩的女媧,“讓我表示深深的質疑。”
“哦?”女媧眨眨眼,很好奇。
“以前我見到的那鴻鈞,能動手就絕不廢話。”
“雖然很多時候,他的果斷都是白給……”
“然而現在這一副講道理、熱愛和平、保護世界的鴻鈞……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所以呢?”女媧很給麵子的捧哏。
“所以,要麼這家夥就是紙老虎,有最頂尖的本質,實力上卻隻是空殼。”
“要麼,這家夥實力很可怕,但是受到了限製!”
“後者……在我看來更有可能!”伏羲眼中有淩厲光芒閃過,“不要忘了……天道可是由我們聯手鑄成的!”
“說到底,這就是一件前所未有的超大型靈寶……雖然因為太強大而誕生靈性,但權限可都在我們的手上!”
“我們能創造,同樣也能毀滅。”
“由我們的大道所鑄成,當我們達成共識,一起撤下道果時……天道成精又如何?”
“我說的對不對?鴻鈞?”伏羲目光淡漠的看向鴻鈞,眼底有毫不掩飾的敵意。
“對不對……你猜?”鴻鈞攤了攤手,不說對與錯,仿佛根本不在意。
當然,在他內心的最深處,早已經罵開了。
‘真的是太可惜了……要是這場廝殺中死掉一堆帝君多好?’
‘要求不高,一半就行……唔,好像不需要一半……三分之一、不,四分之一就足夠了!’
‘失去了主人的權限,會自動彙聚到我這裡,哪裡還是現在這副被層層桎梏的樣子?”
‘又或者,是有一方大潰敗,輸的很慘又還沒殞落,一口氣咽不下去……屆時本座悄悄過去口頭上忽悠兩下,說不得自暴自棄之下就自願送上了權限,主動給我打開束縛的枷鎖。’
‘為什麼偏偏是現在這樣的尷尬處境?’
‘我還指望著渾水摸魚呢……’
‘擦……結果直接被人直接揪出來了!’
‘天道三大鐵則……不得對創造者造成傷害……沒有權限就不能徹底繞過去……雖然有漏洞,但非常的小……’
‘伏羲這混蛋家夥串聯諸神創造天道時,特意設下的鐵則……是不是就在針對本座?’
臉上笑嘻嘻,心裡p——這就是鴻鈞此刻最真實的感受。
事實上,不隻是伏羲和女媧對他的出現表示壓力山大。
就算是鴻鈞自己,也對眼下的局麵感覺到十萬分的蛋痛。
強忍著心頭的苦惱和悲傷,擺出一副渾然不在意樣子,指望著能發揮一些效果。
然而……這並沒有多少用。
伏羲冷笑著,他直接就動手了,撲殺而上!
“我猜你個頭!”
“還當是以前那樣……我們實力相差懸殊的時候?”
“今非昔比!”
“我會用拳頭,來讓你告訴我一個答案!”
“轟!”
刹那之間,有驚世的碰撞爆發,兩尊至強者在碰撞!
天道嗡鳴,它在顫栗,有些不穩。
與此同時,還伴著伏羲的長笑聲,“果然如此……”
“鴻鈞……你受到了限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