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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亦清在這方麵就是個呆子,雖然聽沈昕他們說要準備婚禮事宜,可沒有聽若霜姑娘親自開口,仍舊不安。
“若霜”
若霜猛地站起來,幾步就走出了宴席。
祝亦清急了,這是拒絕了還是怎麼
“若霜,你剛剛點了頭的可不能不作數”
若霜忍著臉上的燥意,停下步子,也沒回頭“不是說成親之前最好少見麵嗎再說了,你要去準備聘禮,我要準備嫁妝,這是需要時間的。你我年歲都不小了,能快些成親就快些。”
留下這話,若霜一溜煙兒就不見了,留下祝亦清站在那裡傻笑了好久。
他聽得出來,若霜的話,聽起來冷冰冰的,可裡麵包含的羞意,證明了她對自己並非毫無感覺。
祝亦清樂顛顛的撓了撓頭,趕緊回了住處。
既然要成親了,那肯定不能住在沈府。
嗯,聽說沈府對麵的宅子似乎鬨鬼,買下來吧。
曾經沈府也鬨鬼來著,怎的不見發生什麼
當然,其臨城的宅子隻能趁著空閒才能陪若霜回來住。
畢竟他現在是京官,是要在京城任職的。
買了宅子,祝亦清就打了招呼,回京請假去了。
雙方家裡都沒有父母,不管是請冰人還是交換庚帖等等事宜,都得自己來。
如今西元國算是安定,皇帝見自己的寵臣喜笑顏開,也大手一揮,準了他的假。
五月的天,逐漸開始炎熱起來。
由於年歲問題,再加上今年整一年隻有兩個黃道吉日,相比十一月二十的冰天雪地,六月初二雖說有些急,可以沈家的財力,將婚事辦好完全不是問題。
祝亦清早在對若霜上心時,就在積攢聘禮,而若霜的嫁妝都是沈昕在籌備。
就這般,終是到了成婚那天。
沈昕笑著將若霜送出閨房,看著齊風背著若霜,將她送進轎子裡,又將視線挪到騎在馬上,一臉紅光的祝亦清身上。
祝亦清轉頭和沈昕的視線交彙,而後鄭重的點了點頭。
雖然什麼都沒說,可沈昕也懂了這裡麵的意思。
這是他對她再三做出的承諾。
由於兩家麵對麵,所以不管是接親還是迎新娘回去,都要繞其臨城最為繁華的地段走一圈。
看著花轎在吹吹打打中離開這條巷子,沈昕突然有些難過了。
她像是嫁女兒一樣把人嫁走了,本來應該高興,可總有種失落的感覺。
有些悶悶的回到景昕苑,上了閣樓,不許人進來後,坐在椅子上對著散發著瑩瑩光芒的牡丹花發呆。
雖說若霜嫁給了自己人,可一想到不能像以前一樣,隨時都能看到,就有些煩悶。
戳著葉子“嘿,你吃了我多少靈石了,再不化形,我可就不供應了”
好幾年不曾有反應的枝葉,突地抖了抖,隨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枝葉中鼓起一顆純黑色的小花苞。
小花苞緩緩變大,緊緊包裹著的花瓣漸漸舒展開。
沈昕滿是欣喜的看著花瓣層層疊疊的展開,上頭流光溢彩。
隨後白光一閃,沈昕下意識的眯了下眼,花盆就空了,而在窗戶邊緣,一個穿著層層疊疊黑色衣衫的修長身影,負著手背對著她。
沈昕蹭的一下起身,就這麼看著他,沒有說話。
許是沒見沈昕動作,那道身影及腰的長發晃動一下,轉過了身。
膚色白皙如玉,五官精致絕倫,眸子微眯,慵懶中帶著不可忽視的貴氣,恰到好處的唇如同點了唇脂,稍顯女氣,但放在他的臉上,卻又恰到好處。
這張臉沈昕倒吸了一口氣,要說這人不是景珩,那她的名字都可以倒著寫了
這特麼明明就是複製了魔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