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場病是怎麼來的?
可此刻,看著他這個樣子,我卻根本不敢去思考太多,我控製不住自己的心疼,疼得簡直要讓人窒息。
我不顧一切的衝過去,用力的將他抱住,已經不再考慮自己會不會有危險了。
他的身體猛地一僵,愣愣的看著忽然靠近的我,卻並沒有和剛才一樣抵抗。
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沒事了,北北,沒事了,彆怕。”
我跪在他的旁邊,將他整個人攬進自己的懷裡,就好像對待寶貝一般,輕聲的安撫著。
“北北,都過去了,以前的事兒都過去了啊,你好好的,咱們不怕了,好嗎?”
我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手指在他的背上從上到下一下又一下的捋著。
他沒有說話,隻是將臉緊緊的貼在我身上,身子還在止不住的發抖。
旁邊的喬助理看著我們,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我偷偷的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把藥拿過來。
好在他比我聰明,立刻就懂了。
我用一隻手攬住賀北驍,手還安撫的在他的背上捋著,另外一隻手卻伸到背後,悄悄的去接喬助理遞過來的水和藥。
可就這樣一個細微的動作,就被敏銳的他給發現了。
他的身體猛地一抖,忽然用手緊緊的環住了我的腰,把臉湊過來貼在了我的臉上,帶著哭音說“阿儂,彆走。”
聲音像小孩子一樣無助。
我頓時像是被人給下了定身符,一動也動不了了,隻有手還在他的背後機械性的撫著,嘴裡安撫道“我不走,彆怕,不走。”
喬助理朝我搖了搖頭,那意思很明顯,這藥不用吃了。
他眼睛裡的驚訝簡直都要變成實體直接竄出來了,可終於還是體貼的一個字都沒有問。
他用手擦了一把額頭上流出的血,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然後悄悄的離開了房間。很快,外麵客廳裡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公寓裡又一次隻剩下了我們兩個人。
我索性在地毯上癱坐了下來,賀北驍老老實實地靠在我的懷裡,任我抱著他。
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如果不是手指還在死死的攥住我的衣角,我都要懷疑他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開口“阿儂?”
“嗯?”我不想說話,隻是輕輕的哼了一聲。
“這是你招我的。”他用更輕的,夢囈一般的聲音說道。
我愣了一下,知道這個人應該是清醒了,下意識的要坐直,卻被他更緊的抱住。
“要講道理。”我無奈的回答。我什麼時候招他了?
“不講!”他又往我懷裡靠了靠,一副胡攪蠻纏的樣子“就是你招我的,我又沒讓你進來!”
“所以呢?”我閉了閉眼睛,完全沒了脾氣。
“所以,我不會再放開你了,不管是什麼原因。”
他慢慢的坐直了身子,用那雙滿是血的手捧住了我的麵頰,仿若珍寶般在我的臉上,唇上,眼睛上,一下一下吻著。
聲音低沉而充滿了磁性,帶著致命的蠱惑“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讓你離開,這一次,就算是死,你也沒有機會再放開我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