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玩笑嗎?
“怎麼了,傻了?”
他的表情有點煩躁,用那受傷的手在餐桌上敲了敲“我問你話呢,我的手為什麼受傷了?”
又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表情,我終於確定這個人好像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想了下,試探的問了一句“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了?”他一臉的莫名其妙。
“昨天晚上回來後我處理了好多公事,還和喬東宇開了個視頻會,還……”
說著說著,他的臉色慢慢的發白,神情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昨天,我是不是……”
他倏地吸了一口氣,望著我,眼神不確定的問道“我,昨天發病了?”
難道他發病之後會失憶嗎?
發病期間的事情,過後就一點也不記得?
就好像有些人喝醉了酒,會斷片兒一樣?
那,他是每次都斷片兒,還是偶爾的才會斷一次?
所以……他昨天對我說的話,那些溫柔的話,他……都不記得了?!
我的腦子飛快的運轉著,可是轉來轉去,連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的心又苦又澀,理智告訴我,這很好啊,本來我們也不應該再有什麼交集。
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那麼溫柔可愛的賀北驍,都隻能留在我一個人的記憶裡,心裡又忍不住有點難過。
“我是不是做了什麼?或者,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過於複雜,也可能是我沉默的時間太長,賀北驍的臉色開始變了,再也維持不住之前的淡定,他試探的問道。
“是啊!你昨天嚇死人了!”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壓下心裡的那些傷感,故意有點誇張的說道。
“我做了什麼?”
“你躲在書桌底下不出來,還拿東西砸喬助理,還罵人,還把自己咬傷了……”
我越說,賀北驍的臉色越黑,終於,他忍不住打斷了我的話“我沒對你做什麼吧?”
“對我?”我一臉無辜“我嚇得都不敢進去,你能對我做什麼?”
儘管賀北驍掩飾的很好,我還是從他的眼底看出了一抹鬆了口氣的神色。
我默默的垂下了頭。
——所以,那些話不過是生病時的胡言亂語,他也害怕再和我有任何的交集吧。
“賀先生,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在保證按時按點給仔仔喂奶的前提下,我能不能有正常的上下班時間?”我主動的換了話題。
賀北驍猛地抬頭,我又連忙補充了一句“當然,之前說好的那三萬塊錢我會退給你。”
他的眼神頓時變得陰翳“我在乎那一點錢?”
經曆了昨天的事,我自然不可能再故意挑釁他,更不願意去激怒他。
看他神色不好,我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賀先生,你知道的,我之前去做那些事,是為了救女兒。現在女兒不在了,我也沒有必要再去做了。所以,你不用怕我臟……”
說到這裡,我難堪的低下了頭,垂在兩側的長發遮掩住了臉上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