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儂賀北驍!
或者是我絕望的表情太明顯了,趙律師從椅子上站起來,親自跑到飲水機前給我倒了杯水。
然後一臉不安的對我說“安小姐,你彆太著急了,事情也沒有到沒法補救的時候。我今天請你來,就是想讓你把你知道的,能夠和這兩個人有關的人和地方都回憶一下,儘可能多的給我,我們先努力的去找一找。早一天找到,追回錢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
說著,他偷偷覷了一眼賀北驍的表情,又繼續說“她們兩個,一個大肚婆,一個老太太,跑不遠的。”
“我知道的地址估計你們都知道了。”我的神情很是沮喪“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她們能去哪兒。”
“蔣明媚你不知道,那姚一塵家有沒有什麼親戚朋友可以投奔的?或者老太太有沒有什麼比較親近的娘家人?”趙律師不甘心的又追問道。
“我不知道。我沒有去過他們老家,也不認識他們家什麼親戚,結婚這一年多,他老家也沒有什麼人來過。”我煩躁的搖搖頭。
“你們怎麼認識的?”坐在旁邊一直沒言聲的賀北驍忽然問道。
我側頭看了他一眼,這是我們再見麵之後他第一次問我和姚一塵的事情。
“我被流氓騷擾,他見義勇為。”
“見義勇為?嗬!騙死你都不知道!”他冷笑一聲,白了我一眼,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樣子。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當初我自殺被人救起之後大病了一場,是舅舅把我接到他們家,養了半年病才返回的京城。
因為沒有學曆,又不願意和之前所有的人再有來往,隻能靠打零工賺錢養活自己。
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被人欺負,那不是很正常的嗎?
那時候是姚一塵朝我伸出的援助之手,他幫我趕走了流氓,還接連一個多月的時間每天陪我走過那條漆黑的小巷。
對於一個被生活傷透了的人,點滴的溫暖都會讓我感激涕零,所以我才會那麼義無反顧的選擇嫁給他。
是,我承認當時太衝動了,沒有戴眼鏡看人,可是,這有什麼好笑的?
他賀北驍又憑什麼笑我?!
我的眼睛頓時就濕了,坐直身子就想懟回去……
趙律師看出情況不對,連忙打岔“哎,安小姐,你先彆急,我想辦法,我去想辦法。總能找到她們,跑不遠的。”
估計是屋子裡的氣場實在是太窒人,一向表現的那麼職業,自信的他這會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讓老喬去找。”
賀北驍打斷了他的話,冷硬的吩咐道,說完就站起了身。
他朝門口走了兩步,看我沒有動靜,又停下腳步轉身瞪了我一眼“還不走?”
我站起身朝趙律師說了聲謝謝,嚇得他連連擺手,使勁朝我使眼色,讓我聽話,趕緊走。
我不知道賀北驍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又沒人惹他,究竟哪兒來那麼大脾氣?
按理說,今天我才應該是那個心情不好的人。
雖然我明白,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趙律師他們之所以幫我全是因為他的緣故,我應該感激的。
可,看著此刻他那張冷冰冰的臉,我一句話也不想說。
這人一定是發燒把腦子燒傻了,才又在這裡發神經!
想到發燒,我又一陣氣悶,再生氣也還是忍不住走過去摸了摸他的手。
他睨了我一眼,將臉微微的側到一邊,一臉傲嬌“乾嘛?”
手溫溫熱熱的,不涼,應該是沒有再燒,我的心放了下來。
“沒事。”我不冷不熱的回答。
說著就要把手收回來,卻被他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