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儂賀北驍!
“我確實病了。暈過去之前隻來得及給我哥打了一個電話,等我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已經回到美國,在醫院裡了。”
賀北驍將我拉到一旁,往路邊的樹上一靠,仰頭望向天空,沉默了半晌才終於說道。
他這樣的神態,由不得我不相信。更何況,這也和喬助理之前說的能夠對上號,喬助理也說過他曾經生過一場大病。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我不禁問道。
“我哥不認識你,那時候他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賀北驍依然看著天空,不願和我對視,隻是對於我的問題卻並沒有逃避。
我愣了一下,這才忽然意識到他說的沒錯。
那個時候我們兩個認識的時間並沒有太久,確定戀愛關係也不過幾個月時間。他哥不知道我是很正常的。
雖然在我們最親密的時候,他曾經說過,春節讓我和他一起去美國過年,去見一下他的媽媽,但是畢竟沒有成行。
那個時候誰又能想到,根本沒有等到那一天,他就連人影都找不到了。
但,不對,事情根本不是他說的這麼簡單!
“我去過你的公寓,你連門鎖都換了,門口的保安什麼也不知道。如果隻是這樣,有什麼必要瞞著人?周圍所有的人沒有一個知道你生病。”
他曾經給過我一把公寓鑰匙,雖然他不在的時候,我幾乎沒有用過。可是在尋找他的時候,我曾經試圖要開門,卻發現鑰匙已經不能用了。
雖然我隻提到公寓,可是那段時間因為他的不告而彆,搞得我就像是瘋了一樣,滿世界的尋找。
不隻是公寓,他曾經待過的公司,我們經常去的酒吧,還有他那幾個所謂的朋友處,我都反反複複的去了不知道多少次,可得到的答複不是敷衍就是鄙視。
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好像我是一塊兒被他用後隨手丟棄的抹布一般。
“我生病的事我哥沒有和彆人說,他告訴所有的人,我回美國繼續讀研究生了。”賀北驍再次解釋道。
記憶是一把刀,當你刻意遺忘的時候,它就好像是寶刀歸鞘,可當那些不堪的往事再次被提起時,這把刀依然鋒利的能將我一下一下割成碎片。
我的心撕裂一般的疼,疼得我甚至無法站穩,腿一軟,雙手撐地直接蹲跪在了地上。
賀北驍俯身要扶,卻被我推開,我死命的咬了咬下唇,終於將那連說出口都會傷我至深的話問了出來——
“那些照片,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學校的屏幕上?”
賀北驍的動作停住了,整個人僵在原地,還伸著手保持著要來扶我的姿勢。
他的麵上的表情巨變,臉色忽青忽白,眼睛裡閃爍著痛苦和憤恨的光芒。
他輕輕的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眼睛裡多出了一些血絲,還有盈盈的水光。
他的嘴唇蠕動了幾下,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望向我的目光中多出了幾分我從來沒有在他身上見過的祈求。
我能夠感受到,他是想求我不要再問,或者說,他試圖回避。
可我看向他的眼神卻充滿了決絕,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