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安安?”
半晌之後,學長在那邊擔心的叫著我的名字。
我努力咽下鼻子裡的那股子酸脹感,伸手在眼睛上抹了抹,笑著說“我在呢。學長,謝謝你。錢我不會用太長時間,最多一到兩個月,我肯定還給你。”
“不重要。”蘇學長淡淡的回答“我不急用。”
電話裡又是一陣沉默,我喉頭哽咽的,一個字的音也發不出來了。
“那,要不,我跟你簽合約吧?”想了半天,我吸了吸鼻子,對著電話說道。
蘇學長在電話那邊笑了起來“安思儂,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這麼傻啊?我要是現在和你簽合同了,那不是搞得就跟我挾恩脅報一樣嗎?不。”
他頓了一頓,執拗的低聲說道“我偏不給你這個機會,我就得讓你記得我的好!”
——
掛了電話,我匆匆的洗了一把臉,隨便的換了一套衣服,就朝門口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張姐已經追了過來,一臉強擠出來的笑,眼神卻很是緊張的對我說“安小姐,你要出去啊?”
我看了她一眼,歎了口氣“張姐,我和老同學一起出去吃頓飯,下午逛個街,最晚四五點鐘就回來了。你和賀北驍說一聲,是和夏瀅一起,他認識的。”
“不是,不是,安小姐你誤會了,我就是想問你要不要在家裡吃飯。”
聽我這麼說,張姐尷尬極了,慌亂的搖著手,試圖解釋。
我笑了一下,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既然他隻是偷偷的安排這些,並沒有真的明說要把我囚禁,那麼我就乾脆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隨他去好了。
出門,我招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果然不出所料,那輛老是停在樓下的白色轎車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我的身後。
不過,我今天和夏瀅也並沒有想乾什麼要瞞著那個人的事兒。
我們倆還是約在了她公司門口集合,因為今天夏瀅為了見我,特意請了半天假,所以我們沒有再去老地方吃快餐,而是難得的找了一個優雅的西餐廳,悠閒的吃了個牛排套餐,又美美的聊了兩個小時。
吃飽喝足又聊得儘興了之後,她又陪我去逛了書畫齋,買了畫扇麵所缺的材料,然後我又陪她去了一趟服裝街,逛了幾個以前我們兩個都愛去的外貿小店,幫她選了一件薄毛衣,一條褲子。
四點半,我們分了手,兩個人都可以稱得上滿載而歸。
我到公寓的時候,沒想到賀北驍已經回來了,坐在沙發上,膝頭放著一個平板電腦,手指快速的在上麵敲打著。
看著我進門,他抬起了頭“回來了?”
“嗯。”我點了點頭,換了鞋就要往自己的屋子走。
“都買了什麼?”他繼續問道。
“一些紙,還有幾管顏料。”我平靜的回答,態度很是恭順。
賀北驍望著我,停頓了片刻,再次開了口“你沒有也買件毛衣?”
我的腳步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