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舅媽就坐在一邊抹眼淚,
舅舅連忙朝她大聲道。
“唉,唉,我都傻了,乖囡你坐,舅媽現在就去給你下麵條!”舅媽說著,小跑著開始收拾起了小院,然後從後院的地裡,薅了一把菜就往廚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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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現在回來了?剛才那人是誰啊?”舅媽剛一離開,舅舅就迫不及待的問,
“舅,你先彆問我,你先說說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啊?”我打斷了他。
我的事兒哪裡是一兩句能夠說得清楚的?再說了,喬助理還不知道去哪兒了,萬一待會兒他忽然回來,我不想當著他麵說。
“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啊!”聽到我問話,舅舅拍了拍大腿,一臉鬱卒的說道。
“不知道咋回事他就訛詐你?”舅舅的話讓我簡直要懵了!
這是鬨的哪門子啊?那個破碗兒集上以前就有賣的,多的很,我記得小時候來舅舅家就見過。
李瘸子拿著那樣一個碗兒來我們家訛詐二十萬,怎麼可能沒有原因?他是瘋了嗎?!
“真不知道為啥啊!他說是咱家狗子給碰壞的,可狗子今天一直栓在後院,我連放都沒把它放出去,怎麼可能是它乾的?再說,他要真有一個二十萬的碗,還不得當個祖宗一樣供起來,為啥放到一個狗能碰到的地方?”
舅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邊說邊又抹起了眼淚。
事出蹊蹺必有鬼,可看現在這種情況,估計從兩位老人嘴裡我是問不出什麼了。
好在,我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準備走,倒是有的是機會去查,不急這一會兒。
“舅媽,麵條下好了?”我轉變了話題。
“下好了,下好了,趕緊進屋吃。”
舅媽做的麵條很好吃,隻是我依然沒有什麼胃口,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看著我那幾乎都沒有下去多少的麵條,舅舅皺起了眉頭“安安啊,怎麼吃這麼少?你看看你現在瘦的,你不會也學著那些城裡人,要減肥吧?”
“沒有,我沒減肥。”我笑了笑“舅,你覺得我這樣子還用減肥嗎?”
說著我還故意扯了扯那已經顯得有點寬大了的毛衣。
“都瘦的跟麻杆一樣了還減什麼肥!”
舅舅不滿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又朝門口看了一眼“對了,我一直都沒來得及問,你咋一個人回來了?一塵呢,他沒跟你一起回來?還有寶貝呢?說起來寶貝也半歲多了吧,我這個舅老爺還沒見過孩子呢!”
說到這裡,他才忽然反應了過來“安安,你不會是自己回來的吧?孩子呢?那麼小的孩子,你怎麼舍得把她自己放家裡啊?你不用喂奶了?”
舅舅這一連串的發問,就好像是一支又一支的箭直插我心臟。
即使我以為我已經做好了被老人提問的準備,即使我覺得那些傷口已經差不多痊愈,可是再次被人這麼毫不遮攔的掀開,我依然疼得渾身抽搐。
我努力咽下即將溢出眼眶的淚水,以最大的意誌力控製著自己能夠張口把話說出來“舅,寶貝死了,被姚一塵和他媽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