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箱子全部打開,我的眼睛都花了!
前三個箱子裡全部是書,其中大部分是古籍,還有一部分是線裝的手抄本,能夠看出是姥爺的筆跡。
雖然姥爺去世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可是家裡的書櫃裡也有和這差不多的手抄本,所以姥爺的字跡我是認得的。
後麵兩個箱子裡是字畫,有裝裱過的,還有一些根本就是手稿,那種畫完就送了人,沒來及裝裱的。都被裝在牛皮紙信封裡,放的整整齊齊。
我隨手打開一張,看了一眼落款,嚇得使勁眨了眨眼睛,然後不敢置信的轉頭看向舅舅“舅,你彆說你不知道這些是誰畫的。”
這是一個當代非常著名的畫家的手跡,那位老先生自從移民到了國外之後,就宣布封筆,再也沒有作品外流了。
雖然我不知道現在的行情,可是我知道,幾年前就已經是一尺六位數的價格了。
而這幅畫,可不是小幅。
“沒幾個值錢的,這幅是當年老先生到咱們村子裡落戶,偷偷給你姥爺畫的,你姥爺寶貝的很,早就說過不能賣。”舅舅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
文人自然都是有自己的風骨的。姥爺說了不能賣,舅舅再窮都不會動,我當然更加不會動了。
將畫收起,我的目光又被那些篆刻工具還有碑帖拓片所吸引。
我隨意抓過一個小凳子坐了下來,一張張翻閱著,腦子已經被狂喜所占據,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至於舅舅去做了什麼,我根本都想不起來去看一下。
等他再次回到屋裡,要拉我回去吃飯的時候,我還死賴著不肯起來“讓我再看一會兒,舅,你彆管我,我不餓。”
可是還是被那老頭兒一把拽了起來,直接從屋子裡拽了出去。
狗仔看到我出來,興奮的直往我身上撲,搖頭晃腦的開心極了。連舅舅,那從我回來後就一直鬱積在眼裡的憂愁,似乎也消散了許多。
“你讓你舅媽給你炒米粉,不回去吃,她又得叨叨。想看,下午再來!”舅舅瞪了我一眼。
我也忽然想起了這麼一茬,連忙笑著點了點頭。
就在我們倆正要離開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像小提琴拉出美妙的弦……是賀北驍。
我腦袋一疼,停下了腳步。
我知道,一定是喬助理給他打電話彙報情況了,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麼跟他說的?現在美國時間應該已經是半夜了,他這會兒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急了。
想想賀北驍的那個脾氣,我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一接通,對麵立刻傳來他焦急的聲音“阿儂……”
我打斷了他的話,快速說道“我沒事,你彆聽喬哥胡說,他說話太誇張了,我很好,現在正跟舅舅一起在山裡溜達。”
對麵立刻就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