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儂賀北驍!
賀北驍這種無聲的憤怒實在是莫名其妙。
但是越是這種情況,我越是不敢和他硬抗。
他的身體經不起情緒的劇烈變化,看著他現在這個樣子,我的腦海裡反複浮現的都是他被掩蓋在腕表下的那條割痕。
我知道,他對我和學長的關係一直都很介意,但是他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
能夠把賀北驍氣成這樣,絕對不單單會是就這樣的幾張照片。
我再次蹲下身子,拿過那個牛皮紙信封。
信封很沉,裡麵分明還有不少照片。
我氣得渾身發抖,簡直都不明白我和學長到底做什麼了?有什麼是值得他們一拍再拍的?!
我索性將紙袋拿起,對著地毯使勁一倒!
稀裡嘩啦,裡麵掉落出很厚一遝照片,同時跌出來的還有一個u盤。
我將u盤扔在一邊,再次撿起一張照片看過去,這一次,我的腦袋瞬間都要炸開了!
接吻!
我和師兄在接吻!
這是什麼情況?
我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將臉湊到照片上努力分辨——
那是一張我們兩個人坐在車裡的照片。
鏡頭是從前擋風玻璃處拍進來的,雖然距離有點遠,可是我坐在副駕駛室位置上露出的側臉,還有搭在師兄脖子上的手,都看得見!
照片並不是很清晰,甚至看不清師兄的臉。可那側麵,那發型,還有衣服……
看著照片,連我自己都必須要承認,那就是蘇學長。
更何況,那車,就是學長開來的,那天我們去陸先生家時坐那一輛。
這是……見鬼了?!
我手指都在發抖,就好像是被人從頭猛地澆下了一盆冷水,寒氣逼人,連心臟都凍麻木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照片是怎麼做出來的?!
我強迫自己冷靜,可是腦子裡卻嗡鳴一片,已經完全不會轉了。
我哆嗦著手指又拿起一張,這張照片上全是褶子,很明顯賀北驍之前看過了,並且因為憤怒而被他握成了紙團。
拿著照片,我頓時明白了賀北驍當時看到它時的那種心情。
這是一張床,照。
照片裡看不到那個女人的臉,
她的身上蓋著被子,隻有光潔的背部露在外麵。
可是姿勢卻十分曖昧,整個人都趴在男人的身上,臉放在他裸,露著的胸膛上。
學男人的臉同樣看不清,但那體型,身材,還有旁邊扔得亂七八糟的衣服,無一處不說明床上的就是我們兩個。
我的耳朵嗡嗡作響,心裡卻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的憤怒。
我又拿起了一張——
這一張是坐在學長的身上的,同樣背對鏡頭,可連我自己看了都不得不承認,那女人的背影真的和我一模一樣。
我的手指都木了,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一般一張一張機械的翻看著。
越看,腦子裡越加的清明,越看,越覺得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
四年前,同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