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助理的話說得我身體一僵,理智終於回歸。
我訕訕然鬆了口,朝後退了幾步,窘迫的恨不得能夠把自己縮進牆縫裡。
喬助理將破門抬到了一邊,朝後麵揮了揮手,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抬著擔架應聲而入。
他們先是蹲在地上給孟炫做了最基礎的包紮,然後才把他放在了擔架上。
屋子裡亂糟糟的,我的腦子裡也亂糟糟的。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剛才的自己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我問賀北驍以什麼樣的身份來乾預我的生活?
同樣的,此刻的我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要求他和彆的女人保持距離?
安思儂,你的理智被狗吃了嗎?你不知道,自己已經越界了嗎?
我在心裡默默的咒罵了一句,忽然間,隻覺得一陣心灰意冷。
趁著包廂裡一片混亂,我轉身就往門外走。
可是還沒有走出兩步,手腕卻被那男人一把抓住。
“不咬了?”
我咬了咬下唇,將頭偏向一旁,不想去看他。
“沒過癮就再繼續,彆生氣了。”
他卻絲毫也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反倒是將我的手握得更緊了。
如果說剛才我就是一個氣鼓鼓的皮球,那麼此刻就好像被人一下子給放了氣,喪到連和他繼續扯皮的心思都沒有了。
“你放開,我回去了。”
我低垂著眼眸,有氣無力的說道。
他一句話沒說,而是忽然用力,從背後將我緊緊的擁住,習慣性的將臉埋入了我的脖頸處。
這熟悉的動作,讓我一觸即發,多日來抑製不住的委屈和不安在這一刻洶湧而至,眼淚也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我開始再次掙紮,可那人的手臂就像是一個鋼箍,將我緊緊的箍住,讓我動彈不得。
喬助理帶著人匆匆的離開,同時還很善解人意的將門再次的給擋了起來。
全程沒有和我們說一句話,甚至沒有一個眼神交流。那架勢就好像我們兩個完全不存在一般。
房間裡再次安靜了下來,我也再次無法控製的哭嚎了起來。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甚至在心裡一遍遍的對自己下達命令“閉嘴!不許哭!”
可是此刻的我已經沒有辦法自控。
我滿心怨艾,憎恨命運對我的不公。
我是多麼的愛這個男人啊!可是卻終究無法得到。
“你走啊!你去找你的未婚妻,你又來招我乾什麼?”
“賀北驍,這麼欺負我很好玩嗎?!”
我又踢又打,哭得渾身沒有了一絲力氣,整個人軟軟的就想癱倒。
那人用力的將我抱起,擁入懷裡。
我用胳膊肘朝後抵他“彆抱我!離我遠點!”
可是他抱著我的力氣絲毫不減,堅硬的胳膊勒得我胸口生疼生疼。
他嘶啞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輕聲響起“阿儂,沒有未婚妻,從來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