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們倆要外出,和張姐也說好了這幾天不用打掃衛生,所以連之前隨手丟在沙發上的衣服還留在原位。
我拿起賀北驍扔在沙發上的外套,緊緊的抱在懷裡,用力的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想用這樣熟悉的味道,來安撫我內心的焦灼。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給賀北驍打電話,這會兒,他應該已經下飛機了。
電話沒有打通,他沒有開機。
可是我放下電話的時候,才發現裡麵有一個短信,是一個小時前發過來的,之前我太急,沒有看到。
“阿儂,公司有緊急事件,我們封閉開會,不能開手機。你彆緊張,我有機會就會打開給你發短信的,愛你。”
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望著那則短信,特彆是最後那兩個字,我也說不出為什麼,心裡就覺得難過極了,一種說不出的傷感,讓我控製不住的哭了起來。
坐在床上哭了半天,一直哭到眼淚都乾了,我才停止了哭泣。
醒過神兒之後,我隻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傻子。
這是發什麼神經了?我到底在哭什麼?!
我們兩個的感情終於恢複如初,即使前麵還有重重阻隔,可也不是正在朝好的方向發展嗎?
而那個男人,甚至都會說甜言蜜語了。
他什麼時候在短信裡說過這麼好聽的話啊?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破涕為笑了。
跑到洗手間擦了一把臉,看著那雙哭腫了的眼睛,我隻覺得自己簡直是神經了。
這又哭又笑的,是不是生理期要提前了?!
距離過年已經隻剩下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和陸家說好的是過完年才去幫他們修複古畫,所以之前我答應那個人看完仔仔之後,回京城和他一起過年。
現在,他回了美國,這個時候回去,很明顯,年前是不會回來了。
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裡,我隻覺得到處都是冷清清的。
我犯起了躊躇,要不,我還是按照之前想的那樣,回舅舅家過年?
正在這個時候,手機忽然響了一下,是一個微信的提示音。
我拿起一看,瞬間再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賀北驍給我發了一張照片,是一張自拍。
我點開看的那一瞬間,簡直瞬間破功。
他不知道是躲在什麼地方拍的,整張照片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態拍出了他大半張臉。
還是從下麵往上拍的,這樣奇葩的角度,就算是那家夥長得再帥,看上去也好像一個柿餅一樣……
還是一個揉擰巴了的柿餅。
加上光線又有點暗,他的手還抖了抖,那照片……
嗯~
他確定不是拍來給我當笑料下飯的嗎?
也就是我認識他的年頭多,不管擰成什麼樣子也能認得出來,不然這醜照,換個人一定不會相信,會是那傲嬌到不行的賀家二少。
就在這個時候,微信裡又多出了一行字“阿儂,我想你。”
字很少,卻讓我心裡溫暖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