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涼月坐到辦公桌前，也就是夏歌的對麵，意外道“您怎麼來了。”
“臨近年末了，來看看你。”夏歌喝了口水，悠然道。她現在就是個退休老太太，閒來無事看看自己的女兒，不為過吧。
最主要的是，她想和夏涼月聯絡聯絡母女感情。這個年紀，保不準哪天就嗝屁了。
夏歌放下水杯，反問道“微光已經走上正軌，你和敘白不打算要個孩子嗎？”
“我們都是丁克，所以沒考慮過孩子的事。”夏涼月轉著手中的筆，胡謅了理由。
孩子這種事，實在是累贅。風險太高，且不一定能回本。興許，還要賠上一筆。最重要的是，不能退貨。因為是條生命，所以更要小心謹慎。
夏歌一愣，不悅道“胡鬨。你不生孩子，微光將來給誰？以後老了怎麼辦？”
“微光給誰，那要看到時候誰適合。至於我老了怎麼辦？嗬嗬，現在機器人照顧一個老人的起居，還不成問題。”夏涼月看到夏歌有些跳腳，心裡竟有些暗爽。
不知道為什麼，她對夏歌的感情很矛盾。很想要接近，卻又抵觸的要命。
上輩子父母較為理智、從容，去世的又早。導致她對父母的印象，美好而模糊。
推門而入的秘書，看到夏涼月陰沉的臉，忙退了出去。
夏歌有些氣結，兒女是來討債的，這句話果然沒錯。她撫了撫額，苦笑道“你是在報複我？你記恨我一直對你毫不關心、忙於工作，所以打算這種事方式來懲罰我。”
“感覺是有點。其實，有個問題，我還挺好奇的。”夏涼月在夏歌麵前，很少會遮掩什麼。
完完的順從本心，任由情緒去發泄。
沒有人會對自己的母親防備心太強，她們之間有種天然的吸引力，不容任何外物去分割。
夏歌把玻璃杯往前推了推，往後一靠“你是想問你爸的事？”
“沒錯。他為什麼很少出現，像是完消失了。”這件事，夏涼月懷疑很久。
原著裡關於夏歌丈夫的事，幾乎沒有什麼文字描寫。
更詭異的是，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父親一麵。
想要從趙以末的嘴裡套出些什麼，發現趙以末對此也毫不知情。
夏歌緊握著茶杯，眼色暗了不少，笑的有些勉強“你就當他死了吧，這樣對你我都好。”
“雖然我很愛你，但你真的是個很糟糕的母親。難道你認為，孩子隻需要物質生活的滿足，就可以了嗎？我就是害怕成為下個你，才選擇丁克。”夏涼月忍不住激道。
不管怎麼說，那個男人都是她的父親，她有權利知道這件事。
這個男人是好是壞，活著還是死了，總要給她一個確切的說法吧。
夏歌卻不上當，反而轉移話題“你是個意外，我當時並沒有考慮要孩子。可能我的確不是很稱職，但我也是第一次做母親，很多事都不太懂。
但沒有我，爺爺奶奶也可以把你照顧的很好，不是嗎？”
“意外嗎？”夏涼月覺得心口一空，情緒驟然有些低沉，嘴裡低聲重複著夏歌的話。
說實話，意外這兩個字，真的好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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