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傾月沉默。
得知自己兩世成為蕩燼天的弟子，得知蕩燼天為了她，不惜獻祭自己的天心與天位，也要把動用縹緲之道禁忌法的她拉回來，因此她以為蕩燼天是沒有自己勢力的天。
這樣似乎也能解釋，為何蕩燼天這麼喜歡她這個弟子，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了。
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蕩燼天有自己的勢力，名燼天仙族，以他的道號命名，顯然，全族都因蕩燼天而驕傲。
“師尊為何不回燼天仙族？除了他，燼天仙族還有其他強者吧？比如接近他的生靈。”端木傾月想起蕩燼天的身影，說道。
“你覺得你師尊為什麼不回燼天仙族？”虛辰看著端木傾月，反問道。
對上虛辰的目光，端木傾月一怔，原來是因為她嗎？
的確，不是她，蕩燼天又怎會選擇在小小的飄渺界自封？
“不要多想，這是師尊對你的愛，他的衣缽要由你繼承。”虛辰道。
“我會的，師尊的意誌將由我繼承。”端木傾月認真點頭。
“燼天仙族的掌權之位你就不要想了，重要的是縹緲之門。”虛辰說道，他顯然得到過蕩燼天的交代，正在引導端木傾月。
“縹緲之門我聽師尊提起過，那是縹緲之道修士的第一聖地，有資格進入者，必將蛻變，還有極大概率凝練縹緲仙體本源！”端木傾月道。
“不錯，傳聞縹緲之門是你師尊當年的‘破天之地’，在你師尊成道的那一刻，縹緲之門因此誕生，成為這一道至高無上的寶物。”虛辰道。
“師尊竟沒有將這件寶物留給燼天仙族。”
端木傾月一直以為傳說中的縹緲之門在高層天宇，大概率被一個超級生靈掌握在手中，不曾想，蕩燼天把這件寶物留給了她一人。
“燼天仙族如今變成什麼樣了都沒人知道，比起他們，你師尊顯然更在意你。”虛辰說道。
他端起木盒，送到端木傾月麵前。
端木傾月緩緩拿起令牌。
令牌深處似乎有一種隻有修煉縹緲之道的修士才能感知到的魔力，讓人著迷，哪怕是她也有種迫不及待要進入其中一探究竟的打算。
但她清楚，縹緲之門雖是縹緲之道最神奇的寶物，但同時也絕對是最危險的！
光是疑似蕩燼天“破天之地”這句話，就能讓人浮想聯翩，裡麵絕不會簡單。
“擁有這塊令牌，就能號令燼天仙族嗎？”端木傾月問道。
她以前應該去過燼天仙族吧？
“理論上是如此。”虛辰搖頭：“但燼天仙族不會僅憑一塊令牌就聽命於你，你現在若是拿著令牌跑過去，最好的結果就是被直接轟殺！”
“可千萬彆認為他們不敢。”
“人性最複雜！”
“這麼長時間過去，燼天仙族究竟怎麼想的，誰也不清楚。”
端木傾月點頭。
這點倒也在預料之中，修仙界中實力才是硬道理，沒有實力，彆人憑什麼聽你的？
“師兄，謝謝你保存這塊令牌多年。”端木傾月對著虛辰抱拳行禮，由衷感謝。
能把縹緲之門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虛辰保管，蕩燼天肯定極為信任他。
“不客氣，你師尊救了我一命，這是我該做的。”虛辰說道，能替蕩燼天做些什麼，是他的榮幸。
虛辰繼續道：“今後師兄和這虛辰星界就聽你差遣了，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儘管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