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醋香悍妃種田忙!
林慧娘竟然帶著根足有成年人手腕粗細的棍子進宮,讓鐘萃玟很是受到了一番驚嚇,連林慧娘的話都沒聽全,隻聽見了那句打他一頓,他頓時便問道“我自認沒有得罪王妃的地方,王妃為何要打我?”
林慧娘道“我現在知道你沒有了,但之前不知道啊!我跟子琮都還以為,你是在慕書小小年紀,就看上了她,要娶她當媳婦兒的變屏蔽態呢。如果是這樣,你說你該不該打?”
鐘萃玟“……”
他試探著道“該打?”
隨後他才反應過來,“不對啊,為何我若是在慕書小小年紀便要娶她為妻,便是你說的變屏蔽態了?”
鐘萃玟會有這種想法,純粹是他與林慧娘的三觀不同罷了。
在古時,女子十歲出頭便是大人了,父母家人便要開始為她尋摸夫家,可以說是極其普遍的事情了。雖然即便是十歲便定好了夫家,也不是說十歲便要成親圓房的。因此,在鐘萃玟認知裡,他即便是在雲慕書十歲的時候便想娶她為妻,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對林慧娘來說,便不是如此了。
凡是接受過後世教育的人,除去變屏蔽態,或是戀屏蔽童癖,再或是貧窮落後地區的老觀念,沒有人會把十歲的孩子當成可以談婚論嫁的大人。十七八的孩子談個戀愛,尚且會被家長老師認為是早戀,更不用說十歲便要讓家裡的女孩兒嫁人成親了。雖說也有許多家裡的孩子十幾歲就結婚的,但在城市裡到底不太常見。
雙方受到的教育不同,認知自然也不儘相同,雖說鐘萃玟也沒有真的要娶一個十歲的女孩兒的想法,但麵對林慧娘的話,他還是忍不住發出了疑問。
林慧娘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鐘萃玟講解,她撓了撓頭,胡攪蠻纏道“反正,十幾歲的女孩子最好是不能嫁人圓房的,對身體不好。”
“原來如此。”鐘萃玟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又道“那為何會對身體不好呢?”
林慧娘“……”
她滿頭黑線。
這種東西她要怎麼跟鐘萃玟講啊?雖然簡單概括來說,其實也簡單得很,但就算是說出來,像鐘萃玟這種根本就沒接受過科學教育的人,可能也不會覺得有道理吧?
林慧娘皺著眉想了想,最終擺擺手,“這個事情呢,其實很複雜,我就算說了你也聽不懂,那我就不說了,反正你知道這句話是對的就行。”
鐘萃玟“……”
他看看林慧娘的臉色,無奈道“好吧。”
說完,他才又想起這兩人並未就自己信上的內容給出答案,便又問道“子琮,王妃,我信上提到的事兒,不知你們是何想法?”
林慧娘還愣了愣,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倒是雲慕琤沒好氣地說道“你想娶慕書?想得美。”
鐘萃玟與雲慕琤相交多年,隻聽他的語氣,自然是知道雲慕琤這話隻是說來聽聽,因此他並沒有放在心上,隻又問了一遍“我命人打聽過了,慕書的婚事由你們操持,她也並未定親,不知你們可否願意將慕書下嫁與我?”
他又如此直白地問了一遍,雲慕琤也不好裝傻回避不答,他隻好看向林慧娘。
林慧娘這會兒也想起來了,聽到鐘萃玟的話,她沉默片刻,說道“這事兒,要看慕書。雖然她們姐妹的婚事都是我們倆管,但說實話,我們並不會全權管理。未來親家的條件很重要,但她們兩個對未來的丈夫心有好感也很重要。你問我,不如去問問慕書,看她對你什麼看法。她若是對你沒有半分男女之情,那就抱歉了。”她說著,聳了聳肩。
鐘萃玟對這說法有些意外,但仔細想想,卻也知道林慧娘言之有理,他便鄭重頷首,“多謝王妃指點迷津。不知慕書下午可有時間?我想約她出府一見。”
雲慕琤a林慧娘“……”
這回,夫妻兩人齊齊黑了臉,“不知道!你自己去問!”
說完,他們便轉身就走。
雖然說他們不排斥雲慕書要嫁人,但不排斥和親手幫著外人把雲慕書這顆小白菜拱走,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看著兩人說走就走,一點都沒有要幫他的意思,鐘萃玟“……”
他無奈搖搖頭,抬步跟了上去。
既然好友不肯幫忙,那他便隻能自己來了……
沒有好友的幫助,鐘萃玟還是在下午將雲慕書約了出來。
見到鐘萃玟時,雲慕書愣了愣,臉頰上也浮現了一抹淡粉,隨後她回過神來,才向他福身行禮,叫了聲“含章哥哥”。
雲慕琤與鐘萃玟關係好,雲慕錦與雲慕書姐妹自然是沒少見過鐘萃玟的,隻不過,那時姐妹兩人年歲尚小,隻把鐘萃玟當成哥哥看。直到八月的時候,她無意中在街上看見鐘萃玟。
那時,雲慕錦被趙冠英叫了出去,她一個人在府裡閒著無聊,便約了雲梓淳,兩人相約去逛逛首飾鋪子。
隻是她剛下了馬車,便見高頭大馬上一個身穿青衫的儒雅男子從她身邊擦肩而過,那男子儒雅英俊,瞬間便打動了她一顆少女懷屏蔽春的芳心。
鐘萃玟當時也是留意到了雲慕書的,隻是他沒認出來雲慕書,但雲慕書卻是認出了他。
鐘萃玟離京時,雲慕書還隻有十歲左右,雖然已經能看出幾分日後的好相貌,但到底還稚嫩。如今多年過去,她早已從女童長成了嫋娜翩躚的少女,臉也張開了,鐘萃玟這些年沒有回過京,乍看之下,自然認不出來。
但他卻不同了。
鐘萃玟雖然離京許久,但他到底年長,離京前雖也是年輕人,但到底已經及了冠,五官都已經長成了,如今幾年不見,也不過是讓他剛成熟了幾分而已,並不會過多地改變他的五官,讓人認不出來。
鐘萃玟含著笑讓她坐下,為了避免許久未見的生疏感,他還特意找了些不會讓人緊張的話題,同雲慕書閒聊一會兒,才終於點名了他此次將雲慕書叫出來的目的
“那次街上驚鴻一瞥,我便對你心生傾慕。隻是那次我沒能多待,便匆匆離了京。後來我讓人回京打探過,得知你如今也未曾定親,不知你看我如何?可願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