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灝天跟在後麵上前一步,“兩位,請不要耽誤警察執法!”
兩個保安對視了一眼,打開了門。
暮眠和沈月遠遠的坐在車裡。
暮眠有些擔憂,“沈月姐姐,你說這樣能行嗎?你們會不會被投訴!”
沈月抓著她的手,“我放心,你不知道你涼嬋姐姐有多厲害,連環殺人案都能破,這種小事,還處理不了嗎?”
暮眠重重的點點頭,“大不了我轉學!也不會連累你們的!”
……
涼嬋和吳灝天直奔校長室。
已經提前接到通知的校長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
身後站著一男一女。
男的看著三十七八歲,女的稍微年輕一點,二十五六的樣子。
涼嬋拿出證件遞了過去,“你好,我們是京都特調處刑警,想調查一起失蹤案。”
校長臉拉的很長,“你們兩個給警察解釋!解釋不了,給我收拾東西滾蛋!”
他身後的男人走了上來,“您、您好,我是暮眠的班主任,我叫房森”
女的說,“我是她們生活指導員,吳晴。”
涼嬋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這兩個人,嗤笑一聲,“班主任啊,來說說吧,暮眠在你們班裡的情況,我隻說,這孩子經常受你們班裡那幾個二世祖的欺負是嗎?”
房林咽了咽口水,他班上的那幾個二世祖的爹媽都是學校的董事。
平時在班裡作威作福習慣了,整天欺負其他學生。
有時候過分的他都看不下去,但是沒辦法,人家命好,會投胎啊。
他一個小小班主任,那些二世祖們的爹媽就是他的衣食父母啊,他哪裡敢處罰這那些祖宗們。
平時隻要不過分,學生來告狀,糊弄糊弄就過去了,隻要不出人命,不出刑事案件,隨他們怎麼鬨。
也正是他這種不作為的心態和處事方式,讓那些二世祖們有恃無恐。
房森現在後悔極了,如果當時那個叫暮眠的女孩來找他的時候,他能多安撫幾句,也不會搞出現在這樣,刑警找上門來的緣故!
“對、對不起,是,是我的原因,我,我沒說管理好學生,我的是失職,警察同誌,我想問一下,暮眠同學現在怎麼樣了?”
涼嬋看了這人一眼,一把拉過校長麵前的椅子,旁若無人的坐了下來,“怎麼樣了?你覺得刑警很閒嗎?”
房森擦了擦頭上的汗,不住的的舔著嘴唇,“不,不閒,我,就是想問一下,這孩子是什麼時候失蹤的,我、她、她在班裡受到了欺負,前兩天來找我的時候,我、如果我,我當時處理好,就不會發生這種事,那個涼,涼警官,我這種失職,責任應該,不是很大吧,那個應該不會坐牢吧!”
涼嬋鄙視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
沒有一點法律常識,沒有一點責任心,在學生出事之後,竟然第一時間想的是自己有沒有責任。
她定定的看了這人一眼,沒說話。
她這一沉默,讓房森心裡更加沒底了。
“涼警官,不會吧,人也不是我殺的,現在失蹤了,和我也沒什麼關係,我就是個拿工資的班主任,說了也不算,再說上麵還有校長呢呢,你不能讓我來承擔責任啊,再說那些欺負暮眠的,都是領導的孩子,我怎麼……我怎麼也處理不了啊!”
校長一聽,氣的跺腳,拿起桌上的文件夾就砸了過去。
“你,你放屁!你自己的學生,你看不住,到這裡來到處攀咬,你……你給我滾!”
房森一聽,校長讓他滾了,立馬轉身就要出去。
吳灝天上前一步,將他堵在了門前。
吳灝天“這就要走嗎?房老師,你的嫌疑還沒有洗清?因為你的不作為導致正在準備高考的學生失蹤不見,你不打算給家長一個解釋嗎?”
房森被他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我也是沒辦法,我管不了那些人……”
涼嬋指了指站在後麵一直沒有說話的吳晴,“吳老師,你來說說吧,什麼情況!”
吳晴忽然抬起頭來,雙眼微紅,“警察同誌,你們可算來了,房老師非法受賄,縱容犯罪,縱容那些二世祖在班裡欺負其他學生,今年已經有五個學生因為不堪受辱退學,暮眠上周五還來找過我,她的衣服上,書包上,本子上都被那些人寫滿了……寫滿了不堪的話,我當時也沒有辦法,這事就算是告到校長那裡去,也終究不會得到解決,我們這種普通人,在權利和金錢麵前,渺小的連螻蟻都算不上,哪裡還能撼動這些人呢!”
校長幾乎是要跳起來,他大喝一聲,“吳晴,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吳晴猛的轉身,冷笑的看著校長,“我說錯了嗎?我剛畢業就來了這裡,在這裡乾了三年,如果不是你的縱容包庇,那個學生就不會自殺,你們一心想著捂住那些醜聞,可是你想過沒有,你們不縱容那些暴力,這些悲劇又怎麼能發生,姚雨是受害者,暮眠也是受害者,如果事情不解決,後麵會有源源不斷的受害者!”
涼嬋瞳孔猛的一緊,“姚雨?就是幾年前那個鬨的沸沸揚揚,被媒體魔鬼化的女孩?”
吳晴冷笑,“是……兩年前!”
她還想說什麼,被校長厲聲打斷,“吳晴你閉嘴!!”
涼嬋歎了一聲,站起身來,“灝天啊,給老荀打電話吧。”
說完她按死了手中的錄音筆。
那幾個二世祖,被房森叫進了校長辦公室裡。房森很聰明的自己退了出去。
幾個十六七歲的男孩,一身名牌,穿的很潮,並不像其他學生一樣,隻穿校服。
很顯然學校給他們的特權,讓他們的人生觀發生了變化。
幾乎連校長都不放在眼裡。
為首的那個學生叫陸子函,個子高高的,嘴角掛著痞痞的笑,燙著很時尚的頭發。
正是帶頭欺負暮眠的男生。
一進門,見到涼嬋時,眼睛一亮,他笑的極是輕挑,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摸涼嬋的下巴,“喲,又來了一個美女老師啊,教什麼的?”
涼嬋看著那隻手靠近,忽然一笑,猛的上前一把扣住了陸子函的手腕,向後一發力,另一隻手將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一提一抬。
一隻胳膊被卸掉了。
其他幾個跟在陸子函後麵的男生,警惕的看著她。
隻聽陸子函發出一聲尖叫,“啊……疼,疼死了,快放開老子!!你們幾個還愣著乾什麼,快快給我扒了這娘們兒的衣服……快!”
站在陸子函身後的幾個男生,聽到他這樣說,立馬也來了精神。
紛紛一湧而上。
……
三分鐘後,原本乾淨肅穆的校長室裡,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男生。
涼嬋站在中間,一手抓著陸子函被卸掉的胳膊,按著他,還立在原地。
“怎麼樣,還要不要扒了我的衣服?”
陸子函手臂上的劇痛讓他滿頭大汗,他咽了咽口水,看著地上他的跟班“女俠,我,我錯了,我不敢了,我錯了!”
涼嬋見事情差不多了,一手按著陸子函的胳膊,單手向上一提,哢嚓一聲。
又給他接了回去。
吳灝天上前,冷哼一聲,拿出手銬,拷在了他手上,“這時候知道錯了,晚了,你涉嫌殺人,跟我們去局裡說吧!”
陸子函一聽,嚇的臉都白了。
他劇烈的掙紮,奈何被這兩個人抓的死死的,紋絲不動。
“我,我沒殺人,我沒殺人,為什麼抓我?”
“你有沒有殺人,我們自然會調查清楚,但現在你的嫌疑最大。”吳灝天懶得跟他解釋。
陸子函急的快要哭出來了,“我,我沒殺人,我就,我就是做了點壞事,怎麼就能殺人扯上關係了呢,你,你們,你們不能抓我,我是未成年人,我今年才十七,未成年人殺人不犯法!!”
他說的理直氣壯。
涼嬋掃了他一眼,“誰告訴你的這句話?法,是這個社會的底線,任何人觸犯了法律,都沒有特權被饒恕,你的資料我已經調查過了,上周五,你剛過十八歲生日,抱歉,你現在是個成年人,該對你的行為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