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有毒緝拿腹黑boss!
天將垂暮。
初冬的黃昏,總是格外的短暫。
西山上如血殘陽將儘,遠處的江水上蕩漾著銀光,燈火微明,遠處寺裡的鐘聲當翁當翁的響起,屬於大興區的夜,開始了。
在那鐘聲裡蕩漾的風馬,和瓦上的爬滿青苔的屋簷,讓清涼寺顯出一種特彆的魅力。
楊忠有點頭疼,自清涼寺的案子發生到了現在,依舊沒有任何成果。
上麵的意思很明確了,月底必須結案,不能影響年底的評優。
警車一個急刹停在了清涼寺前。
風貼地刮過,冷颼颼的,直往脖子裡鑽。
涼嬋攏了攏身上的風衣,再次後悔不該要風度不要溫度該發發的那些防寒服裹身上的。
脖子上一暖,一條還帶著餘溫的圍巾搭在了她身上。
她一回頭,程風站在她身後眉眼含笑的看著她。
“你什麼時候帶的圍巾?我怎麼沒看見?”
程老師今天十分有小心機的挑了一件和她一樣顏色的風衣。
這種深駝色的長款風衣穿在他身上,多了一種矜貴的氣質。
兩人身材長相很出挑,站在一起,自成一道風景。
“剛才在路上買的。”
“嗯?”
涼姑娘後知後覺的才想起來,剛才廣播裡說到了晚上會降溫,程老師讓她把車停在了路邊,自己進了一家店裡。
那時她還賤兮兮的想著程老師喝了多水,要解決內部矛盾呢。
後來接了一個電話,就忘記調戲他了。
她覺得不冷了,咧嘴一笑,對著程老師露出了四個牙。
“謝謝,你今天看上去,有點帥……”
“嗯?”他尾音很重,帶著一種致命的魅惑。
眼底的笑意瞬間氤氳開來,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如果對我有什麼想法今天晚上可以實施,我保證不會抗拒,並且保證讓你滿意……”
“……我認為你在開車,但是我沒有證據。”
顧之炎哼哼唧唧的從後麵的車裡下來,一臉無奈的看著這兩人。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隨時隨地撒狗糧啊,你們考慮過狗的感受嗎?”
“你可以不吃”
顧之炎“……”
程風沒忍住,笑出聲來。
吳灝天為了避免自己當電燈泡,主動坐在了他家大神的車上,當然,大神的車,可比他們的警車豪華多了。
“大神,你不是我們老大的對手?”
顧之炎無聲翻著白眼。
周光羽的案子雖然已經查清了真相,但是一些作案細節上麵還有待商榷。
案情程度相對複雜。
一些證據還沒有收集完畢。
荀愈帶著一眾人開始了收尾工作。
但是大興區楊忠那邊請求支援,涼姑娘立馬自告奮勇的來了大興區。
其他人家更需要的是程老師。
顧之炎一聽要死要活的跟來。
原本的三人行,變成了四人行。
楊忠聽到刹車聲,立馬從裡麵跑了出來。
看見站在車邊的四人,眼前一亮。
“終於等到你們了!”
僅僅一周不到的時候,楊忠的頭發都已經愁白了。
看上去比上次還老了一些。
涼嬋說“楊隊,上次你們上麵的領導不是說了嗎?你不怕他們給你小鞋穿?”
楊忠一臉無奈,“我也沒有辦法,傳統的刑偵手段已經查不到線索了。程教授這次辛苦你了!”
“您客氣了!”
涼嬋挑了挑眉,沒說話。
大興區清涼寺裡的這些確實有些奇怪。
雖然目前所掌握的證據顯示,送檢的液體和那些人體基因有問題,但是這並不能說明這就是周光羽做的。
凡事講的叫證據,而現在人死了,也不能為了結案硬說成是周光羽乾的。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隻有善待每一條生命,每一項權利,公平正義才有兌現的希望。
秉承著這種思想的涼姑娘,在接到楊忠的請求之後,直接把忙到起飛的程老師抓過來,實現她的公平正義去了。
楊忠寒暄了幾句,帶著一行人再次走進了清涼寺裡。
才過幾天的功夫,清涼寺給的人感覺真的很清涼,和上次那種煙火鼎盛的感覺截然不同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裡發生了命案,導致了這裡的遊客急劇減少,嗯或者說是直接降到了穀底。
“現在什麼情況了?”涼嬋問道。
楊忠說“目前我們所掌握的信息,是這些孩子全部都有基因疾病的,並且他們身上的血紅蛋白和油脂全部被萃取出去了,每個孩子的死亡時間也不一樣,最早的有三年前的,最近有的半年前的,清涼寺裡麵的這些僧人也已經排查過了,沒有可疑的人,上次你說的那個風水術的,我也通過彆的渠道查過了,在這附近確實有那麼幾個有名的懂周易八卦的,但是這些人都是一些江湖騙子,幾句話就套出來了,連審都沒審,就把自己招搖撞騙的手段全說出來了,沒有一件對的上的,現在那些人還被扣在區裡看守所呢。”
涼嬋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麼楊忠會申請支援了。
按目前所掌握的證據,連她自己都沒有頭緒,更何況還有大量的核對工作要進行。
她回頭,問道,“你怎麼看?”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走到了上次發現瓶子的地方。
後院空白處的那些柏樹下麵,幾乎將一整個院子都給清理出來。
除了那一塊地,其他的都沒有再發現什麼。
進門的時候,涼嬋也發現了,幾乎所有的可能會出現埋葬嬰孩屍體的地方的空地,都被經過了翻新。
看來楊忠的工作還是很縝密的。
程風看了一眼被警戒線圍起來的空地,忽然問道,“那些瓶子都是什麼材質?”
楊忠說,“玻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