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鄭龍想讓關婷給葉修打電話叫他來公司自投羅,但關婷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著實有些出人意料。
她先是遭到口頭上的威脅,接著又吃了兩個耳光,雖然疼得哭了出來,渾身都在顫抖,看得出來內心非常害怕,但她居然還是不配合。
也不知道葉修給她灌了什麼湯,麵對幾條凶神惡煞的大漢,她處於極度恐懼的情況下,都不想出賣他。
混江湖的人,義字當頭。鄭龍其實挺佩服這種有義氣的人,不管是男是女。
鄭龍不想為難一個女人,沒有繼續施暴,而是將關婷的手機搜出來,強行按住她的手指,用指紋解鎖,接著給葉修發了信息。
“沒事的,你不用自責。彆哭了,乖。彆怕,有我在呢。”葉修看著關婷,溫和笑道。
聽到葉修柔和的語氣,看著他鎮定的神情,關婷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安全感,內心的恐懼消失了許多。
這不是莫名其妙湧現出的感覺,而是經過上次在地下車庫周家棟的事件後,所建立起來的信任感。
“給老子閉嘴!老實點,彆動。”一個大漢罵了一句,接著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繩索,手腳麻利的將葉修的手腳捆綁起來,之後,拿出個黑色頭罩,套在了葉修的腦袋上。
關婷的頭上,也被套上一個黑色頭罩。
麵包車疾馳而去。
十來分鐘之後,一輛紅色瑪莎拉蒂開到環球國際門口。
無奈之下,司機隻得給夏沫彙報情況“小姐,我到了環球國際門口,但是沒有看到葉先生的人,而且他的電話也一直無人接聽。”
鄭龍和其他大漢也皺了皺眉。
周國梁說完這句話,便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盯著葉修,寒聲問道“就是你打斷了我兒子的一條腿?”
鄭龍沒有什麼情緒,臉色依然冷
冰冰的,問道“現在就動手打斷他的手腳嗎?”
兩個下人急忙上前安慰小姐。過了一會兒,夏沫揉了揉眼睛,堅定的對自己說道“他會來的,他一定會來的。”
為了今天的會麵,夏沫一大早就開始梳妝打扮,精心挑選衣服,占據整麵牆壁的巨大衣櫥,所有當季的衣服都被她翻了出來,足足試了二十幾套。
“葉修哥哥會不會來?”
“還是龍哥本事大。”周國梁笑著恭維道。
葉修笑了笑,問道“被我打斷腿的人多了,請問你兒子是哪一位倒黴蛋?”
黑暗中不能視物,葉修乾脆閉上眼睛假寐。
半個小時之前她還和葉修發過微信,當時葉修告訴她已經出門了。
兩個伺候小姐的下人看到這一幕,都偷偷抿嘴笑了起來。她們也年輕過,很理解小姐的心情和舉動。為了見自己的心上人,少女們總會花儘心思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
“是不是臨時有急事呢?”
葉修被人推了進去。
這小子被綁住手腳抓了進來,竟然還這麼囂張?!
“龍哥稍等。”
想到這裡,夏沫急忙叫來常威,讓常爺爺想辦法去尋找葉修的蹤跡。
口袋裡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他猜測應該是夏沫打來的電話。
地下室裡光線陰暗,除了一堆雜物,還擺著幾張桌椅和一個沙發。關婷被人安排到其中的一個椅子上坐下,沙發上坐著一個西裝革履,臉色陰沉的男人。
“我打個電話問問他。”夏沫覺得很奇怪。
葉修被兩個壯漢押送下了車。走了一段平路,接著是一段向下的樓梯。
不一會兒,吱呀一聲,門開了。
“他是不是一直在搪塞我敷衍我?其實他根本就沒有來?”
周國梁聞言一愣。
頭上的黑色頭罩被人扯了下來,葉修眯了眯眼,發現自己果然是在一個寬大的地下室裡。
約好了十點在公司等著卻沒有看到人,想必她現在,一定很著急吧?
夏沫當即給葉修發信息,打電話,但是統統沒有得到回應,這不禁讓她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來。
夏沫告訴自己,葉修哥哥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絕不可能言而無信。那麼現在他忽然沒了音訊,極有可能是出了什麼事情。
想著想著,夏沫委屈得眼眶都紅了,淚珠兒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沙發周圍,或蹲或站了十幾條大漢。這些大漢先是看著光頭青年齊齊喊了聲龍哥,接著隨意瞟了葉修一眼,絲毫未曾將他放在心上。
隻不過,當他撥打葉修電話的時候,卻發現一直無人接聽。
葉修估計自己正在走向地下室一類的地方。
司機是個精明能乾的小年輕,他是夏沫派來接葉修去做客的。
“周老板,人帶到了。”鄭龍對周國梁說道。
片刻之後,麵包車停下。
隻是精心準備了這麼久,葉修忽然失去了音訊,使得夏沫開始胡思亂想。
吱呀一聲,門關上了。
葉修輕歎了一聲,沒想到堂堂冥王,居然無法履行和一個小姑娘的約定,葉修真的覺得有些羞愧。
連續打了幾個電話,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