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修澤不敢說話了。
他感覺渾身發涼。
儘管就在自己家裡,但他一點都不覺得安全。
柳元青和張眉等人都倒了大黴,淩若煙被氣暈了,淩修遠自扇了一個耳光。
這些凡是的罪過葉修和舒輕舞的年輕人,都被人整了一次。
而他淩修澤毫發無損,接下來會不會輪到他倒黴了?
想到這裡,淩修澤不寒而栗。
淩永昌無比心煩,沒有時間多管淩修澤,喊來下人送他去醫院,這次是看望柳元青。
不久之後趙凱也來了。
柳家人還真的是挺倒黴,父親剛住院呢,兒子馬上又住進來了。這兩人住的都是同一個醫院,方便照顧。
淩永昌和趙凱都沒有多呆。
月光下的海灘上,站著一位銀發白裙的絕世佳人,她光著雪嫩的玉足,站在清澈的淺水中,抬頭看著天空的明月。
電話那頭的男人,行事太沒有底線了!
柳公子那精神恍惚的樣子,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趙凱皺了皺眉,離開了。
“何至於此啊!何至於此啊!”柳宗浩的聲音帶著哭腔說道。
柳宗浩痛苦不堪的閉上雙眼,良久之久,他給自己的秘書打來一個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去辦公室。
“你好好休息。”淩永昌點點頭,退出病房。
從柳元青的病房出來,趙凱和淩永昌再一次去了柳宗浩的病房。
辭職申請。
“趙公子,淩兄,很抱歉,非常抱歉。我柳家發生了這麼大的禍事,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見到趙凱了淩永昌來了,柳宗浩沒有任何掩飾,長歎了一聲。
他一邊劃著心形,一邊輕聲念道。
這是下了逐客令了。
柳宗浩置若罔聞。
“柳大人,一定要堅強。”趙凱說道。
又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這個時候,米國佛羅裡達州的德索托堡海灘,正好是淩晨時分。
天上掛著一輪明月。
“你不是給了我三天時間嗎?”柳宗浩顫聲問。
女人沒了,憑柳宗浩的身份和外型,隨隨便便可以再找一個。可如果二十多歲的兒子沒了,那他柳宗浩該怎麼辦?
因為柳元青的情緒很不穩定,他仿佛遭受到了天大的恐怖,縮在靠牆病床的角落裡,裹著被子瑟瑟發抖。
自己什麼心思,都被他猜到了?
“我警告過你,不要抱有僥幸心理。但是你不聽話。”電話那頭的男人說道。
海灘上靜悄悄的,所有人都睡了,包括海浪也平靜了下來。
“柳大人,最後提醒你一次。辭職交接,都是需要時間的!彆讓我等太久,不然會發生更大的意外。”電話那頭的男人說完這句,掛斷電話。
柳宗浩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
“我等了整整一個白天,你做了什麼?你在醫院裝死,對趙家表示不滿,希望對趙家施加壓力,讓他們儘快采取下一步動作!你好大的膽子啊!”電話那頭的男人冷哼道。
海風吹來,吹拂起她的銀色長發,秀發和裙角,輕輕飄揚。
對麵的人是魔鬼嗎?
“柳大人何出此言啊?貴公子不是還沒死嗎?”電話那頭的男人冷漠的說道。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彆人的夢。”
柳宗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他死死的抓著病床的欄杆,接通電話,恨聲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的兒子!”
儘管昨天晚上他恨不得把柳元青打死,但自從知道兒子是被陷害的之後,柳宗浩的憤怒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惶恐。
這一次,柳大人不咳嗽了,但是他的臉色更加蒼白,精氣神似乎都被抽空了,整個人一下子老了十歲。
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的朝她走去,順手在路上撿起一根樹枝,在她身後十米的沙灘上,畫下一個心的形狀。
一個身材挺拔的東方青年,站在她身後幾十米的地方,靜靜的打量著她的背影。
過了幾秒鐘,柳宗浩的電話響了起來。
“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對方那冷漠的聲音讓他意識到,下一次,兒子極有可能會死!
柳宗浩在自己的辦公室慢慢的轉悠著,戀戀不舍的打量著裡麵的一切,足足半個小時之後,他坐在電腦前麵,打開一個文檔,寫下四個大字。
柳宗浩渾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