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思索間,晶晶拽了拽她,抬頭就見周鳴初和一對男女站在前麵說話,也同樣的發現她們。
周鳴初看向她們,目光逐一撇過,文禾卻很不自在地把披肩往上拉一點。
周鳴初發現她的小動作,沒出聲,倒是旁邊那位男士的目光停在她身上“這是台球廳那位吧”
文禾不明所以,周鳴初這才介紹了一句“dc的穀總。”
101nove.com,也是做醫療器械比較出名的同行,她忙打招呼“穀總好。”
穀誌德點點頭,算算時間問“開單沒有”
“開了。”文禾老實地回答,這才想起來台球廳好像確實見過這一位,隻是當時人多,她沒有特彆記住。
穀誌德笑著問“怎麼樣,這段時間在周總手下,應該有跟著他學到不少東西”
文禾知道是在調侃,隻能硬著頭皮答道“周總帶著整個部門,我們都有跟他學到東西的。”說完看了眼他旁邊那位美女,是很白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皮膚特彆好,好到能發光的那種。
文禾看她,是因為總感覺她的視線似有若無掃在自己身上。
兩道視線碰上,美女朝她彎了彎唇,露出一點浮在表麵的笑。
稍微聊幾句,文禾拉著晶晶走了,兩個人前腳離開,後腳周鳴初跟穀誌德也散,穀誌德牽著女友盧靜珠“回去休息”他手放在她臀後,低頭確認。
“行啊。”盧靜珠懶懶地靠他身上,視線再朝文禾那一挑“她叫什麼”
穀誌德說“名字不清楚,我隻知道是e康銷售,你哥那個部門的。”
盧靜珠收回視線看看走遠的周鳴初,臉上飛起一段似笑非笑的表情,問穀誌德“我哥”
“你名義上的哥。”有輛擺渡車開過來,穀誌德把她拉到一邊,說了台球廳那點事。
盧靜珠眉梢一挑“原來周鳴初工作上這麼好說話”她打量著文禾的背影,簡單的背心裙,兩條腿又白又長,一路都有男人偷瞄。
穀誌德笑“你想錯了,他不好說話,當時晾那姑娘挺久的,換個臉皮薄點的,怎麼都走了。”
盧靜珠隨口問“有沒有可能他本來就想答應人家,故意那麼為難一道”
穀誌德大致判斷了下“應該一開始就是不想要。”他也管市場,雖然說好銷售沒有絕對樣板,但這姑娘從談吐到肢體動作都能判斷是個中規中矩的性格,也不夠機靈,看起來隻會死跑醫院,他最怕帶這樣的人,因為有足夠的樣本證明這種銷售做不長,也做不出多大成績,所以在團隊不缺人的情況下,他同樣會拒絕。
有調\教的精力,不如找幾個腦子夠靈,手段夠巧的。
盧靜珠瞥他一眼“我在分析人,你在分析工作。”
穀誌德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搖搖頭“你想多了,不是每個男的都想跟漂亮女員工發生點什麼。”
盧靜珠笑了“你是想說自己吧”
她笑起來帶一點輕飄飄的風流勁,穀誌德被勾得像個毛頭小子,他情不自禁去吻,等了這麼久才等到她,連她耳邊毛躁的碎發都想親一親。
sa館的方向,文禾看到他們兩個在接吻,看起來很親昵,感情很好。
晶晶說“你知不知道那個女的是誰”
文禾當然搖頭“你知道啊”
“是周總妹妹。”晶晶告訴她“但不是親妹妹,是繼妹,就是他後媽的女兒。”
文禾驚訝她怎麼連這個都知道,晶晶拿著扇子扇風“去年咱們公司有個很大的活動,她跟那個穀總來了,還跟周總打招呼,但周總不理她,估計關係不好。”
怪不得剛剛兩個人跟不認識一樣,文禾這才知道原來周鳴初爸媽是離了婚的,但重組家庭,關係一般都不會融洽。
那天晚上,周鳴初終於出現在會所,參與了部門的團建。
文禾在sa館逗留很久,回去時周鳴初已經不在大廳。她端著酒走到外麵,看到周鳴初在拐角的露台接電話。
有一點熟悉的字眼飄到耳邊,文禾等他講完電話才走過去,喊聲周總。
周鳴初把手機放到桌子上“什麼事。”
“我敬您一杯。”文禾調整好自己,端著酒杯說“這回的事,謝謝周總。”說完牽出一個笑,很刻意,應該挺難看的,但她知道自己是沾了光的,剛好碰上他要弄二部,不然她還在為第一單而掙紮。
周鳴初在裡麵已經被敬過一輪,自己又坐在外麵喝了會,酒杯裡剩的不多,他端起來喝完。放回去後,文禾又幫他重新倒好一杯。
倒完酒,誰都沒說話。
露台很安靜,這個方向正對的是烏漆麻黑的濕地,周鳴初目視著那一片黑,文禾像根木頭一樣在他旁邊站了會,覺得就這樣走掉好像不太禮貌,她想起自己剛剛聽到的,硬起頭皮問“周總要去黃山嗎”
周鳴初應了一聲“過年去。”
黃山離文禾家不遠,她說“那邊在下雪,應該會下到過年,您多帶點衣服,雪天很冷的。”
算是場麵上的一句提醒,但場麵話聽起來很傻,尤其是在對方沒什麼反應的情境下。
好在文禾手機及時響起來,她打算去接,卻在走開時聽到周鳴初問“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
文禾腳步一頓,又聽他問“是不是覺得自己天天在外麵跑,努力抓住每一個可能性的樣子特彆勤奮”
文禾埋著腦袋站在他跟前,沒說話。
周鳴初晃著杯裡的酒,像已經喝得意興闌珊,他沒看她,繼續說“你不認為你的時間值錢,彆人也不會把你當回事,你該學的是篩選,不是天天做些苦勞給自己看。想想什麼叫客情價值,難啃的骨頭沒有必要啃,有摸清彆人祖宗十八代關係的精力,不如想想什麼樣的客戶值得你下精力。”
文禾握著手機沉默了會“謝謝周總,我會好好想想的。”
周鳴初說“銷售考驗的是軟技能,不要用你行動上的積極掩蓋自己的無能,苦勞是用來感動你自己的,到處碰灰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也更沒必要委屈。”
在他眼裡,她那點兒情緒似乎不值一提。
文禾被這段話攥住,過會點點頭“知道了。”
剛做完sa的人一身乳霜和精油味,周鳴初喝口酒站起來,走過那段濕乎乎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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