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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文禾確實有事。
她打車趕往醫院,鐘露在急診室可憐巴巴地喊她“表姐。”
文禾問“你男朋友還是聯係不上”
鐘露點點頭“他說在閉訓,沒回信息了。”
什麼閉訓比這個還重要,文禾皺眉“那你同事呢,或者朋友”
鐘露小聲道“我剛進這家公司,跟他們還不太熟。”說著不安觀察文禾,其實她跟這位表姐也不算親近,這會隻能哀求道“我有個從化的同學已經在路上了,但可能要很晚才能到”
急診並不安靜,護士看到文禾,過來問“你是病人家屬嗎快去辦一下入院手續,病人剛剛吐了,可能有顱內傷要檢查,還有她摔骨折了肯定要手術的,你抓緊時間。”
文禾看了看鐘露臉上摔出來的傷,走去入院繳費,手術簽字。
各種過程包括手術有三個多小時,鐘露那個同學也趕了過來,等把鐘露送進病房安頓好,文禾打車離開。
看了很多次手機,周鳴初沒有回複過信息。
文禾想給他打個電話,又覺得這點破事不想讓他知道,於是猶豫很久又給他發了條信息然後重新去洗澡,洗掉身上消毒水的味道。
人又累又困,已經分不出腦子想太多的事,洗完澡文禾就這麼睡了過去,第二天洗漱收拾到公司,坐下來寫了個報表後,周鳴初出現。
他很忙,一來就不停有人找,要開會要簽字要授權,辦公室幾乎沒斷過人。
文禾一直在等,剛好以前的前台同事來送快遞,看他辦公室人多就放在文禾這裡“不是急件,待會幫我遞一下就行。”
“好。”文禾接過來,兩人順便聊了會天,前台羨慕道“還是你好,現在轉來這裡,前途無量。”
文禾說“怎麼就前途無量了,我還是個小銷售。”
“你彆裝啊”前台小小聲地問她“老實講,你現在提成是不是很高,拿的錢比我們多幾倍吧”
“你看到我工資條了,怎麼知道我拿錢比你們多幾倍”文禾笑哈哈地打太極。
隻看見狼吃肉,沒看見狼挨揍,如果有人告訴她,來銷售以後會被算計,被搶單,出去冷板凳一坐一整天,微信發十條不回一條,她覺得自己應該也會猶豫。
接近中午,周鳴初辦公室終於沒人了。
文禾拿著快遞去敲門“周總。”
周鳴初看她一眼“放桌上。”他隨手指了個位置,文禾把快遞放上去,然後踟躕地站著。
周鳴初這回眼睛都沒抬“還有事”
“你昨天晚上收到我信息了嗎”文禾問。
周鳴初說“收到了,有什麼問題”
文禾神色微頓,她還想著跟他解釋昨天晚上的事,他卻冷淡得像不認識她。
但文禾觀察了下,感覺他又不像在發脾氣,想想還是開口說“我昨晚,是真的有事。”
周鳴初似乎沒聽到,接完一個電話後拉開抽屜“回你位置,該忙什麼忙什麼。”跟著拿了車鑰匙,起身離開。
文禾在他辦公室站了一會,轉身回到工位,見瀟瀟跟金靈似乎在小會議室杠起來了,過會瀟瀟一臉氣憤地走出來,氣得咕咚咕咚大口喝水,金靈卻若無其事地跟文禾打招呼。
文禾感覺自己走路都要慢慢的,看了看她的腳“你這就能下地了嗎”
“問題不大。”金靈穿了一隻充氣靴“醫生說我恢複得很快。”她笑吟吟地接個電話,走開了。
過會瀟瀟過來,幽幽地問“你跟她關係很好嗎”
“還行,怎麼了”文禾問了問,得知她跟金靈現在在跟同一個項目,而且她是帶金靈的那個。
在瀟瀟看來金靈一點就透很聰明,帶起來不費勁是真的,但她沒想到自己會被個實習生給教育了。
先是金靈經常找她,半夜三更都要打電話問事情,瀟瀟剛開始還覺得金靈勤奮,後來發現就是拿她當免費百科,而且去客戶那裡講產品,金靈把她的那部分也一起講了,弄得她上去,對著空白的t像傻子一樣。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尷尬。”瀟瀟想起來都臉紅“還有,上麵對競標方案提質疑,她也跟著一起質疑我,我都傻了”
文禾對金靈沒多了解,但聽瀟瀟這麼說,也覺得有些錯愕。
旁邊有個同事探頭過來“金靈本來就不簡單啊,你們不知道她在采購的事嗎”
“什麼事”瀟瀟問“你是說她競聘的事,還是說葉總的事”
“原來你知道啊。”同事很快跟她八卦到一起,說起金靈在采購競聘失敗的事,又說她之所以在采購待不下去,是因為喜歡那邊的葉總,而且表現得比較明顯。
“哦,那怪不得她混不下去,找錯人了。”瀟瀟掰著手指頭開始數“采購葉總,人力曹總,研發石總,都不是會跟女同事搞到一起的,公私分明都精得很,不會給自己找那種麻煩。”講完忽然又想起一個人“對,還有咱們周總。”
“你怎麼知道周總不會,你試過他”仗著周鳴初不在,幾人開始嘻嘻哈哈地討論,討論周鳴初到底有沒有女朋友,講來講去,又記起之前有一個女的來公司找過他。
文禾記得這麼個人。
她當時就在前台,隱約記得那個女孩氣質很好,有點仙氣飄飄的,隻是臉上掛了個大墨鏡,沒太看清長什麼樣。
“咳咳”忽然有顆珍珠吸進氣管,文禾轉頭咳嗽,一顆心也越跳越厲害。
下午去酒店參加彩排,六月的廣州熱烘烘的,文禾在樓下和孟珍珍一起進去,大堂有很多中式打扮的人,看了看水牌,好像是什麼高端茶會的活動。
“你說她們這些衣服怎麼樣”孟珍珍拉住文禾。
文禾停下來看她指的那幾位,盤扣斜襟的設計風格,素,但素得很端莊很有味道“挺漂亮的。”
孟珍珍也覺得好看“明年吧,明年我們試試用她們這個當接待服,不過這個叫什麼來著,茶服”
文禾想了想“應該是禪服”
“哦對,禪服。”
宴會廳就在三樓,從直達的扶梯上去,看見公司幾位高管站在門口。
她們過去打完招呼想走,王東尼朝文禾打了幾個響指,以一種極其不尊重人的態度把她叫住“這個展板放錯位置了,你去把它移到合影那邊。”
文禾頓了下,隻好照做。
原本以為就這一項,但搬完展板,王東尼又說掛壁的燈箱也看得不順眼,文禾被他指揮得團團轉,等忙出一身汗,王東尼忽然一拍腦袋“不好意思,嘴快了,剛想起來這都是會展公司做的,人家美陳方案都過給總經辦了,我們這麼亂動,是不是不應該”
文禾看著他一副戲弄姿態,沒做聲。
王東尼摸摸下巴“這樣,剛剛讓你搬的那些還記不記得原來放哪裡去去去,都把它們還原一下,彆到時候,總經辦那幫姑奶奶說我多管閒事。”
他擺明了耍人玩,文禾正打算咬著牙再去搬一回,一旁的葉印陽開口道“我看這樣挺好的,王總審美不比會展公司差。”他出了個主意“這樣,你拍個照,回頭給孟助理看看,讓她決定要不要複原。”
文禾點點頭“好的。”
葉印陽望了望內場“禮儀好像在彩排。”
“那我先進去了。”文禾感激地看眼葉印陽,自己匆匆進入內場,去跟隊形和引位。
孟珍珍悄悄把她拉到一邊“你是不是得罪王總了”
文禾搖搖頭。
孟珍珍狐疑道“真沒有”
“嗯,沒有的。”
她再三否認,孟珍珍也終於鬆一口氣“那就好。”王東尼這種人最小心眼,睚眥必報,尤其擅長欺負弱者,得罪他的人得洗好腳等穿小鞋,薑薑就是個很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