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半個月前,林家外的矮樓上,陸成寅也在現場觀看了風絕羽和林九的對決,那個時候,雖然風絕羽殺了林九,但氣勢卻不如現在這樣強大,這次見麵,陸成寅雖然沒敢用神識打探風絕羽底細,但從其寵辱不驚的態度上,陸成寅發現風絕羽氣勢跟半個月前相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陸成寅不禁起了疑“難道這個小子跟林九打完了一場,修為突飛猛進了?這太可怕了,才剛剛半個月的時間,這個小子整個人都變得截然不同,真是一個奇才。”
心中讚歎著,陸成寅知道風絕羽和韋明曾經有過不快,連忙對肖則通說道“肖兄啊,聽說之前韋老弟跟肖家有些誤會,韋老弟當初接到你的傳書之後是真想幫肖家一把,也不知怎麼的,就跟令公子還有風公子發生些誤會,你也知道,大家相識這麼久了,韋老弟也沒什麼壞心眼,韋老弟回來之後實在是懊悔不已,肖兄,看在陸某的麵子上,不如這件事就算了吧。”
風絕羽聞言,心中卻是一陣冷笑,誤會,什麼誤會,韋明明顯就是欺善怕惡,陸成寅也是一個人精,三言兩語就想把肖則通和韋明之間的隔閡解除,真是癡人說夢,如果肖則通有這麼好說話,半個月前他也不會眼睛都沒眨一下的把林烏海當場斃掉了。
周南境這地方,缺的就是善長仁翁,但從來不少心性老練到足可用狠辣形容的人。
果然,肖則通隻是皮笑肉不笑的抱了抱,淡淡的說了一句“成寅兄都開口了,肖某聽著便是了。”
這就是典型的敷衍了,幾個老家夥都是成精般的人物,自然會在這種小事上糾纏不清,隨後,兩人又聊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就聽到穀內一聲清吟浩淼的琴音傳來……
“錚!”
陸成寅回頭一望,旋即笑道“弓穀主在召集大家了,肖兄,請吧。”
“請。”肖則通還是麵無表情,作了個手勢和陸成寅並肩而行,自始至終都沒搭理韋明。
不過那韋明顯然沒什麼愧疚的意思,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一言不發的跟著兩人的屁股後麵慢慢走進穀內。
過不多時,眾人來到了一排被花海簇擁的空地中,空地正北方是一片鱗次櫛比的屋舍,雖然稱不上奢華,但濃鬱的自然氣息卻是體現的淋漓儘致。看到這裡,風絕羽不禁點了點頭,拋去彆的不說,這弓靈穀的穀主倒是注意修身養性,選了這麼一個好地方清修。
去除了金碧輝煌的銅臭氣息,弓靈穀內充斥著濃鬱的自然氣息……
到了空地前,幾張木製的方桌井然有序的擺在空地上,形成一個圓形的陣勢,中間是一個極大的圓形木製方桌,擺著香爐一鼎,香爐上香煙嫋嫋、扶搖青雲,很有一番彆樣的韻味。
風絕羽等人到了的時候,周圍的椅子上已經坐滿了人,至少有幾十號人圍著一圈,紛紛的交頭接耳,而看到風絕羽進來了,那般議論的聲音更加有著增長的勢頭。
眾人議論的事無非跟風絕羽有關,這些事,除了風絕羽以外,封一血等人在近半個多月來已經聽的膩煩了。
肖則通跟陸成寅說了一聲兩人分開落座,來到明顯標有“肖家”席位上,肖則通把風絕羽安排在自己的身邊,很顯然他是想告訴所有人,風絕羽是肖家的貴客,而不是什麼幕僚,論身份,即便是肖則通也得與其平起平坐。
眾人竊竊私語,片刻之後,兩個老邁的身影帶著一隊弓侍從屋舍裡走了出來。
當中一人正是弓靈穀的副穀主洪滅,而另一人生的相較高大,鶴發童顏,三尺長眉並垂眼角兩側,額上沒有任何年邁的額紋痕跡,反而透著紅潤之光,此人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便是他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不說,更如幽潭般深不見底,兩道精光不怒自威。
風絕羽來時的路上就聽說了,這個弓恒最善長使是的弓訣,一把大弓射天射地,精準無匹,在他的手上,從來就沒有逃出去過的敵手,所以弓靈穀也因此得名。
既然善使長弓武技,眼力自然要獨到,這也就難怪弓恒生的一雙星芒之眼了。
“嗬嗬,各位都到了。”弓恒走出,微笑著走進了各大世家家主圍攏的圈內,輕輕的點了點頭。
肖則通和眾多家主一樣,馬上站了起來回禮。
“都坐下吧,不必客氣,來人,看茶。”說話間,幾名侍女扭擺著纖腰從圈外魚貫而入。
落了座,看了茶,就該談正事了,而在這之前,弓恒自然要對風絕羽特殊照顧一下,星芒之眼落在風絕羽的身上,弓恒的臉上掛上了一抹淺笑“這位想必就是風公子吧?”
風絕羽起身道“晚輩風絕羽見過穀主。”
弓恒哈哈一笑,道“早聞公子宏圖使身份,今日有幸得見,真是三生有幸,聽說公子日前仍舊與那萬嶽天宮向東河有未化解之仇怨,更加聽說公子因怒而血洗了元木府、盜儘天宮山金寶殿眾寶,想那向東河不世修為,居然被公子連番羞辱,真是大快人心啊,公子且放心,這周南境不是什麼人族領地,也不會任由那向東河妄為,公子既然來了,就請安心住下,有什麼難處,自管向老朽提來,老朽能做到的,絕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