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飯點,半山腰上的大部分人家都在吃飯,在外麵走動的人便很少,有遠遠看見一青一紅兩道身影的,也絕對想不到其中一個人會是東方不敗。
走在東方不敗身邊的江雲樓表現的有些欲言又止“昨天我們在酒樓裡的對話,你都知道了”
東方不敗疑惑道“怎麼”
江雲樓見他麵色淡淡,緩緩搖了搖頭“也沒什麼。隻是怕你與盈盈生了嫌隙而已。”
昨日,盈盈雖然最終選擇了相信東方不敗,但到底還是抱有懷疑的,這一點江雲樓看的分明。這本也不算什麼大事,隻要任盈盈回了黑木崖,好好的與東方不敗說開,依他看來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可壞就壞在,當時的對話極有可能被東方不敗本人聽去了江雲樓站在東方不敗的立場上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會在東方不敗心裡留下一個疙瘩。
而此時的東方不敗顯然心緒不佳,江雲樓左思右想,還是試探著開了口。
江雲樓道“盈盈年紀小,難免有被人煽風點火的時候,但她到底還是信了你的,你莫要覺得傷心才好。”
東方不敗一愣,不由脫口道“傷心”
他瞧著江雲樓,電光火石間,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江雲樓是看出了他心情不佳,又覺得他心情不好是與任盈盈昨天的表現有關麼
東方不敗不禁啞然。
他東方不敗的心,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有本事傷到的
東方不敗輕哼了一聲,似笑非笑道“前些天某些人還說本座憂思過重,依本座看,憂思過重的反而是你自己。”
江雲樓聽了這話,便大大鬆了口氣。
他笑吟吟道“嗯,是我多事了。”
東方不敗側頭望他一眼,意有所指道“你對她倒真是十分上心。”
江雲樓笑道“不是你叫我多為她上心的麼。”
東方不敗想了想,似乎的確有這麼一回事,不由忍俊不禁,又見江雲樓隻穿著一件單薄的青色衣衫,崖上風大,冷風一吹,便將那寬大的袖子吹得獵獵作響。
他問道“冷”
江雲樓慢了半拍才明白過來東方不敗的意思,忙搖了搖頭。
東方不敗道“那就走快一些罷。”
江雲樓不大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依言加快了腳步。對方一片好心,他就算是真的不冷,也不該多做推辭的。
東方不敗的住處是日月神教曆代教主的居住之地,位於黑木崖的最高處,並不如何奢華,隻在莊重大氣上,連守在大門兩旁的紫衫侍衛都比彆處的有氣勢多了。
紫衫侍衛見東方不敗在這個時辰帶了人回來,不管心裡如何詫異,麵上都是一片肅穆,他們無言的打開門,將二人迎了進去。
院中自有侍女迎上來,恭謹道“教主,江先生。”
卻並非東方不敗慣常帶在身邊的紅箋。
江雲樓不記得在哪裡見過她,但對方既然認得自己,那應該是見過的罷。
凝紫道“教主可要用飯”
東方不敗輕輕頷首。
凝紫便立刻下去吩咐廚房上菜。
伸手推開雕花木門,東方不敗對江雲樓道“進來吧。”
江雲樓跟著他踏進屋中,隻掃了一圈布置大氣的屋子,便與他一同坐下,隨口閒聊道“你這裡怎麼這麼安靜。”
連一聲鳥叫也沒有,江雲樓在半山腰住了許久,一時有些適應不來這樣安靜的氛圍。
東方不敗道“我不喜歡吵鬨。不過偶爾有童長老過來喝酒,這裡也就熱鬨一些了。”
“說起來,童長老的酒量還當真是好,上次生日宴時,我看他一個人灌倒了一大片”
就這麼略略閒談了幾句,凝紫便領著幾個紫衫侍女將飯菜端了上來,紅箋這時也出來了,她似是從凝紫那裡得知了江雲樓過來的事,隻笑吟吟的問了句好。
江雲樓點點頭。
東方不敗隨口吩咐道“去拿一件衣服給他披著罷。”
凝紫一愣,這裡隻有教主一個人住著,教主說拿一件衣服
她怔愣了片刻的功夫,紅箋已經從善如流的應了聲是,她隱晦的瞪了凝紫一眼,見凝紫慚愧的低下頭,才走了出去。沒一會兒,紅箋便拿著一件月白色的新衫回來,動作溫柔的罩在江雲樓肩上。
這是今年新製的衣裳,是按著東方不敗的身量做的,隻是東方不敗這兩年愈發偏愛紅色,便一直沒有穿過。
江雲樓對東方不敗道“多謝。”
便自然的由著紅箋給他披上衣服,姿態坦然。
顯然很習慣被人細心服侍。
東方不敗看著這一幕,緩緩道“今日下午彆去授課了,平一指正好回了黑木崖,下午讓他看看你的病。盈盈那裡,紅箋,你去說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就給大家一個麼麼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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