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箋極有眼色的候在江雲樓臥房外,沒有跟著東方不敗一起進去。
牆上掛著幾幅畫,大都是黑木崖上的風景,花草樹木、亭台閣樓,還有孩子嬉戲打鬨的場景之類,應當是到黑木崖定居之後所作。
這麼多的畫都是閒時畫出來的罷。
或許江雲樓在黑木崖上的日子其實並不怎麼有趣,甚至是有些枯燥的。
他說想要名揚天下,想要出去闖蕩江湖,可偏偏是那樣孱弱的身體,又涉世不深,一個人獨自離開黑木崖後,又該如何闖蕩天下
細細算來,端午節快到了,曲洋無論有沒有找到廣陵散,都應該回黑木崖一趟,到時候由曲洋接手任盈盈的琴藝,江雲樓就必定要離開黑木崖。
嘖。
他隨意翻了翻桌上放著的書籍,無非就是一些有關錦朝風土人情的書本,沒什麼特彆的,至於仔細收在一旁的畫卷,東方不敗沒有去動。又過了好些時候,另一邊的屋子終於有了動靜,東方不敗隻聽見一番忙亂的聲音,很快
“教主,江先生醒了。”
紅箋跑到書房外提醒。
東方不敗輕輕頷首,邁步走向臥房的方向。
屋子裡開了窗,卻仍是有濃重的血腥氣。
紅箋之前已經手腳利索的將染血的被褥抱了出去,又把裝了血水的水盆端出去,還開了窗通風,才去迅速通知東方不敗。
江雲樓勉強清醒過來。
他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亦是沒有多少血色,上身的衣衫淩亂的散開,露出雪白的胸膛,看起來虛弱極了。
平一指已經將金針收了回來,摸著下巴道“怎麼樣”
江雲樓方才一睜眼就看到了粗的令他汗顏的數枚金針,沉默片刻,他才慢慢點點頭,一時卻說不出話來。
平一指嘿嘿一笑“這樣你身上的寒毒便排的差不多了,隻剩下一些無關緊要的餘毒”
他伸出一指搭上江雲樓的脈,臉上得意洋洋的表情卻在刹那間凝固了,他的額上仿佛有青筋跳起,本就醜陋的相貌顯得更加猙獰。
平一指喃喃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跳起來,指著江雲樓怪叫“這不可能”
江雲樓看著他的表現,立刻便明白了如今的狀況,他微微苦笑,若是短短幾天就能根治,他幼時在萬花穀的那幾年早就已經醫好自己的病了。
他寬慰平一指道“當年也是如此,大家本以為毒已經清乾淨,可幾日後這毒便又在體內複蘇,這病確實是根治不了的。”
東方不敗站在門口,聞言冷冷道“平一指。”
平一指怒目圓睜,他臉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抖動著,猛然揚起手,對著自己的腦袋就是一掌
江雲樓大驚,欲要起身攔住他,卻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任何力氣。平一指卻“啊”的一聲怪叫,手掌心已刺進了一枚細小的銀針。
東方不敗冷冷道“你欠本座一條命,可不是自我了斷就能還上的。”
平一指大叫“我不是欠你的命,我是欠閻王爺的命”
紅箋急忙走上前扶住江雲樓歪掉的身子,江雲樓被她扶著坐起來,皺著眉,聲音虛弱道“我還沒有病到要立刻去見閻王爺的地步,你就急著以命抵命做什麼”
平一指怒氣衝衝道“這世上就沒有老夫治不好的病”
江雲樓無奈。
其實就算治不好,他也依然可以用內力鎮著體內的寒毒,雖然壽命一定不比旁人,但多活幾年總是沒問題的。
他甚至覺得,因著平一指這不斷灌猛藥的行為,他這幾日過的簡直比不喝藥時還要難受。
東方不敗隻是冷笑一聲,淡淡評價道“庸醫。”
平一指聽聞這一聲庸醫,氣的胡子都要倒豎起來,他怒指東方不敗,道“你等著老夫一定有辦法治好他的病”
說著便氣衝衝的往外走,再也不理會江雲樓這個病人了。
江雲樓深深呼吸一口氣,隻覺得呼吸比往日都順暢了不少。他身子雖虛,但此刻神清氣爽,也沒有平時那樣怕冷了,雖然過一陣子或許又會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但此刻卻是久違的清爽舒適。
他歎了一口氣。
“平老神醫不愧是神醫。”
東方不敗看他如此,微勾了勾嘴角“看來這一趟折騰也不算白受。”
江雲樓也笑道“我確實好很多了隻是這樣的折騰,受一次就夠了,我可經不住第二次。”
他又無奈的道“你怎麼還叫他庸醫,無論脾氣多好的大夫,你說他不會醫人,他都是要跟你生氣的”
東方不敗沒告訴江雲樓,先前的老大夫是如何被平一指氣走的,隻滿不在乎道“本座不喜歡他的脾氣,便隨口一激罷了。”
他望著床上臉色蒼白的人,目光若有若無的掠過那白皙的胸膛,淡淡道“本座會派個人照顧你,這幾日就好好休息罷。
江雲樓輕輕歎氣。
“我這個做先生的,三天兩頭便要休息,真是比學生還愛逃學”
他搖搖頭,又低聲對東方不敗道“多謝你。雖說朋友之間不該太過客氣,但這一陣子受了你許多照顧,我心裡總有些過意不去。”
東方不敗莞爾“你心裡知道便好。”
作者有話要說寶寶們,你們看見萬花盒子的爆料了嗎臥槽那個花哥我一晚上能日十個
感謝大家的地雷
阿隱,雪地裡的喵醬,燕千代,該取什麼名字好呢,原野風景,c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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