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歸來,皇叔助我奪江山!
尤氏淺淺一笑,“也沒有什麼見解,不過是我們同為女人,多了一些理解而已,我懂什麼啊,不過是養育一雙兒女不得不陪著他們學啊,天天看著老爺處事,也學到了一些皮毛。”
魯中笑嗬嗬的說道“夫人所言極是。”
正在夫妻二人說著話,不遠處老管家來報。
“老爺,夫人,禦史大夫鐘大人來了。”
尤氏頷首離開,魯中讓人將鐘宣良請進來。
鐘宣良神情雀躍,腳下生風,魯中笑著迎過去,“鐘大人,今日心情不錯。”
鐘宣良臉上掛著笑容,“這不是打勝仗了,老夫自然高興!”
兩人一起進了屋子,下人從外麵關上了門,隻剩兩人時,鐘宣良羞愧說道“前些日子老夫還說瀾帝不作為,現在想想我真是老糊塗了,竟然沒有發現這是一個局。”
魯中給鐘宣良倒茶,“做局的人是瀾帝和建安帝,咱們當然看不透。”
鐘宣良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急切說道“我今兒向回來傳捷報的人打聽了,這場戰役,咱們瀾帝和建安帝可是做了充分的準備,先是誘敵深入,海岸和水師營地那邊有瀾帝、水師提督白辰,中途的島嶼上有咱們建安帝,收尾的人是李遂副提督帶領的精通水性又善戰的水兵。”
他說到興奮處開始手舞足蹈,“據說那個陳俊早就被瀾帝盯上了,以他為餌,欲蓋彌彰,迷惑敵人,請君入甕,一網打儘,趁其不備,攻其後方,妙啊!”
魯中看鐘宣良一嘴一個瀾帝,他打趣道“鐘兄現在說瀾帝說得順嘴多了!”
鐘宣良臉色一紅,“你啊,又取笑我!”
魯中臉色正了正,“這一次確實是咱們誤會瀾帝了,以後不能這樣了。”
鐘宣良點了點頭,“是啊,誰能想到當年跪在太極宮的小姑娘,七年的時間成為了大譽最了不起的女子!”
魯中讚同,“是啊,當初她都沒有資格進入宮殿裡,現在她是大譽的主人,不可思議啊!”
他笑著搖了搖頭,當年他心裡還默默想著幸好慕炎和戰瀾不是一路人,哪兒不是一路人啊,那是一家人!
果然,兩人分則各自為王,合則天下無雙。
“今日前來可有其他事情?”魯中問道。
“明日瀾帝和建安帝就要凱旋了,你我親自出城去迎接吧!”
魯中頷首,“那是自然。”
次日,戰瀾和慕炎率領禦林軍回到了定安城。
還沒有到城門口,他們就看到了城門大開,魯中、鐘宣良、肖辰等一眾大臣早已在城門口等候。
戰瀾和慕炎同乘一輛寬大的龍輦,紗簾掛在兩邊,兩人迎著春風,並排坐在馬車裡。
馬車途經城門口的時候,魯中率先跪下,其餘大臣也紛紛跪在了路的兩側。
魯中真正見到兩人時,心裡更加愧疚了,現在他親眼看到建安帝和瀾帝一起回來了,當初他還懷疑瀾帝想要一個人當女皇,沒想到這竟然是瀾帝和建安帝聯手做的局。
他們殲滅了倭寇兩萬多人,徹底將他們從大譽趕了出去。
鐘宣良老臉一紅,當初他怎麼硬氣地懟瀾帝的,現在他就怎樣後悔。
還是他的女兒了解瀾帝,他是老糊塗了,竟然沒有發現瀾帝和建安帝的計謀。
肖辰情緒複雜,他高興是因為戰瀾平安歸來,倭寇全部被殲滅。
他又有一些心傷,因為戰瀾自從西戎一戰後,好像就察覺到了他的心意,刻意和他保持距離。
戰瀾不再有什麼事情都和他說,似乎也不再需要他了。
黃袞小聲跟肖辰說道“謠言四起時,小爺就說主將是鎧甲套棉褲,必定有緣故。”
肖辰笑著搖頭,獨孤煙雙手抱臂,她眉梢挑起,她早說過瀾姐是神人,可是這群凡人不信呐!
等到龍輦越來越近,群臣齊聲道“恭迎陛下回朝!”
大臣們因為倭寇橫行幾十年,終於算是結束了而興奮。
也因為他們誤會了戰瀾而羞愧。
原來這一切都是瀾帝和建安帝的計劃,原來瀾帝不上朝的日子,親自帶兵去對抗倭寇去了。
他們當初越是叫囂的聲音越高,現在就越羞愧。
而且,他們最擔憂的事情是建安帝如此愛護瀾帝,定然也知道了他不在的這段日子,他們是如何懷疑瀾帝的。
想到這裡,他們一個個把頭垂下,害怕建安帝收拾他們。
果然,建安帝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而是緊緊握著戰瀾的手,神情冷淡進了定安城。
一眾大臣不敢耽擱,立刻跟在了皇家隊伍後麵。
進了定安城之後,長街之上,百姓們興奮地探著頭看向龍輦。
身穿銀甲的禦林軍威武莊嚴,整齊肅穆,龍輦所到之處百姓們紛紛跪了下來。
在隊伍最後的囚車裡,囚禁著一個披頭散發,嘴唇乾裂,眼中布滿血絲的男子。
百姓們都看過告示,陳俊叛國投敵的事情無人不知。
有人眼尖認出了他,“是陳俊那個雜碎!”
百姓們群情激奮,一股無法控製的憤恨情緒,在百姓心裡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