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一輛拉貨的馬車停了下來。
“寶娘,收貨了。”車上下來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喊道。
寶娘收起二十萬兩銀票,用力的拍了拍手,“新貨到了,想買蓮品雪蓮膏的人,排隊啊。蓮品雪蓮膏也是少貨限量的。”
一聽也是限量的,本來隻是旁觀看熱鬨的人,立刻嘩啦啦走了一大半。
他們隻是夥計,打算看看熱鬨就回去跟掌櫃說說閒話的,然後盯著新品香膏的消息,現在貨來了,當然要回去報告了。
也有就是掌櫃本人的,當即掏了銀子定貨。雪顏膏,無論是什麼品的,在一品香膏店永遠是不夠賣的貨,存多少都不會虧著,是一支穩賺不賠的香膏。
寶娘和鐵錘,立刻忙了起來。
後院裡,有兩個小男孩兒,正在一棵綠茵茵的棗樹下數石頭子玩兒。
一個身穿盔甲高大魁梧的男人,進了院子裡。
看到兩個小男孩子,喊了一聲,“無憂,鐵蛋。”
兩個小男孩兒立刻抬頭,朝男人看去,其中一個長得麵白精致,像個漂亮的小女孩兒。一個又黑又壯,胖墩墩的雙下巴都出來了。
“爹——”
“鐵柱叔叔——”
兩個小男孩兒開心的喊道,然後丟下數了一半的石頭子,朝男人跑去。
鐵柱一手一個,把兩個孩子撈進了懷裡,“今天怎麼沒有去學堂啊?”
“先生生病了,怕過了病氣給我們,所以休課兩天。”無憂回道。
鐵蛋道“爹,前麵店裡好熱鬨,我們能過去玩嗎?”
鐵柱,“不行不行,你娘那脾氣,可惹不得。她做生意的時候,你們都乖乖的在院子裡玩兒,彆過去打擾,否則會殺了咱們的。”
想起寶娘的凶怒模樣,鐵蛋立刻一臉怕怕。
“柱子兄弟回來了。”趙燕子提著個菜籃子進了院子。
鐵柱道“是,又麻煩趙嫂子過來幫忙。”
“都應該的。對了柱子兄弟,我是從後麵的巷子過來的,發現巷子裡有幾個西狄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商量什麼。看到我經過,立刻又不說話。”
趙燕子對西狄人很是不喜歡,因為她娘家一家子都是被西狄兵殺死的,所以本能的就排斥西狄人。就算那些西狄人穿著薊州城人的衣服,她也能透過衣服,聞出西狄人的氣味兒來。
鐵柱立刻擰了濃眉,“我去看看,你看著這倆小子。”
“去吧。”趙燕子應著,然後帶著兩個孩子朝廚房走,“看看大娘給你們帶什麼好吃的來了……”
鐵柱繞到了巷子後麵,見那幾個人還在,便朝他們走了過去。
“你們什麼人?”
其中一個,看了其他人一眼,然後笑嘻嘻的上前對鐵柱道“我們是給劉員外家乾活兒的壯丁,鄉下來的。軍爺有什麼吩咐?”
“你們的身份牌給我看看。”鐵柱上下打量來人。
對方立刻從懷裡掏出一個身份牌,“軍爺您看。”
其他人也都掏出了身份牌,給了鐵柱。
鐵柱把身份牌翻來覆去的看,確定並非是做假的,便又還給了他們,“行,沒事了。”
“是,辛苦軍爺。”接過身份牌,幾個人卑微的點頭哈腰。
鐵柱徹底沒了疑心,又回去了。
而等他走後,那幾個人的臉色又陡然換了另一幅麵孔。
其中最先和鐵柱打招呼的人道“今晚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