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晏下意識的就抬手幫他擦去了那一點豔血,然後立刻要離開軟榻時,發現自己的腿正麻漲的厲害,不能動彈分毫。
“乖乖躺著,彆動。”周縉把狐裘又撿起來,兜頭蓋住了她,什麼也看不到了。而他的氣息,已經恢複如常,仿佛剛才那個瘋狂的男人,是另一個人。
“皇兄——”五公主哭哭啼啼進了殿內。
但不等她看清殿內都有什麼,甚至是注意到軟榻上有一個人正在躺著,就被周縉撤去了書房裡說事。
葉清晏側耳聽了下五公主所為何來。
“……他和曹俊兩個人,竟然正在和四個歌舞姬,太無恥了,太可惡了!”
不言而喻,夜智武應該是沉浸在了這場獵宴……獵豔中,和其他的貴族子弟一樣,尋歡作樂。
而這位五公主顯然還沒有見過這種名場麵,被嚇到了吧。
唉!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她剛才被強吻時,好像有點兒太淡定了,得好好反省一下。不過那家夥知道自己是已婚的靈魂啊,怎麼還下得去嘴?
感覺腿已經好了不少,葉清晏不打算再呆在這裡,趁著五公主纏著他,她還是趕緊回去吧。
穿好衣服,又裹好狐裘後,離開了周縉的獵場宮殿。
出了殿門後,發現雪已經停了,靜謐皚皚的白雪,把黑夜盈亮,回去的路總算是看清了。
路上還碰到了巡察的侍衛,她還問了一句女賓的院子,結果發現自己沒有走錯後,為自己總算不路癡一回,而小小雀躍。
然,等她回到女賓的院子後,發現她的那個小房間裡,亮著燈。
很是詫異,應該沒人的啊。
走到門口忽聽裡麵傳出一聲不滿的嬌嗔,“二表哥和女人廝混,乾我什麼事,為什麼要被我攆走。”
是趙眉兒……
葉清晏一把推開門,懶得理她,就朝自己的床榻走去,她已經累得沾床能睡了。
趙眉兒驚訝的看著她回來,特彆是在看到她肩上披著的玄狐披風後,更是瞠目結舌。
“姳兒姐姐,這……這……披風?”
葉清晏鋪好被子脫了鞋子,再把玄狐披風當壓風被子蓋在身上,“撿的!”
閉上眼睛睡了。
撿的?大雪天的撿到太子殿下的披風?這怎麼可能!
糊弄傻子呢!
趙眉兒看著已經睡著的葉清晏,眼中全是算計之色……
好不容易安撫完五公主,並把她安置在客房休息的周縉,又回了大殿裡。發現軟榻上的人已經不見了,沒有太意外,抬手摸了摸薄唇,回想著吻她時的味道,忍不住又一陣心蕩神馳。
那個女人……有點意思了!
……
因著獵宴上,賦詞一首,雖然隻是簡單的八個字,卻是證了她的才名,沒有人再懷疑她女舉人的身份。甚至還有一些慕才的貴公子,向她示好,發出一起圍獵的邀請。其中還有辰親王周安的,甚至還賦詩一首邀請她,加入他的圍獵隊伍,讓她無堪意外。看來周安對她這個女舉人的身份,有種特彆的興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