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無虞!
公子刹心裡很亂,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殊娘說的,如果相信,那殺死外祖父的人是誰?不相信,但娘親確是是外祖父過世沒多久就變得沉默。
頹廢地坐在走廊的陰影裡,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下人,公子刹感到生活了二十年的城主府如此陌生。某一個熟悉的麵孔很可能是凶手,很害怕,他想逃,卻不知往哪裡走,外祖父過世後,他大部分時間都在陪伴娘親,外麵世界如何,隻是有所耳聞。
該不該知道?若娘親不願告訴他,那就是不願自己知道,可是明知道外祖父的死可能是人為而不查明真相,又如何對得起外祖父的疼愛,他從來不知道世間竟有如此兩難的地步。
公子刹啊公子刹,你活了二十年,還如此軟弱,不像一個男人,怪不得娘親不願讓你知道,無論是誰,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怕什麼?
在心裡狠狠鄙視了自己一把,公子刹拋開那些雜亂的想法,往無虞的房間裡去了。
“扣扣……”
“進來。”
公子刹推開門,就看見無虞隻穿裡衣,打著哈欠,睡眼朦朧的樣子,他臉一紅,想關門走,可是明天無虞又要走了,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進去,又刻意把門開全打開,看得無虞莫名其妙的。
公子刹對著無虞,抱拳,深深的彎下腰,不敢抬頭看她,道“無虞姑娘,在下……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姑娘答應。”
“什麼事?”無虞打著哈欠道。
“你能不能……能不能把那朵花給我,我有用,很重要,我……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報達姑娘。”公子刹仍不敢抬頭,送出去的東西,再要回,這嚴重違背了他的處事原則。
“可以啊。”無虞還以為是什麼事呢,本來靈花就是他院子裡的,再說她還有好幾朵靈花呢,也不關事。無虞從手鐲裡拿了一個盒子放在公子刹的手裡。
公子刹捧著盒子,不可置信地看著無虞,臉上火辣辣的,竟無地自容,本就不奢望這花能報達救命之恩,但好歹能讓自己心裡好過一點,如今連花也要回來了。
他望著那清澈的眸,像看到了沙漠裡的綠洲“姑娘上次說過的話,還算不算?”
“什麼話?”無虞很困啊,花也還給他了,怎麼還不走啊。
“就是……就是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這話,他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漲紅了臉,偏過頭,眼睛盯著桌上的茶杯。
“以身相許!”無虞瞬間清醒了,聲音大了很多。
“嗯……”公子刹輕輕的答應著,當下,他是一無所有了。
“好!”無虞想著美男終於是自己的了,忍不住想上前去摸摸,爪子還沒挨到他的臉,就被遊飛塵的手拿開了。
遊飛塵聽見無虞的聲音就趕過來,剛好看見某人不安分的手,就拉住了。到手的美男不能摸,無虞很生氣,使勁甩開他的手,不滿道“放開!給我放開!”
公子刹在遊飛塵進來的時候,羞恥心已經讓他再也沒有勇氣站在那個房間了。夜晚的沙漠,風還是有點悶熱,吹在臉上,到也讓公子刹冷靜了幾分,拿著盒子,咬了咬牙,往殊娘的院子去了。
“我不攔著你,你打算乾什麼?”遊飛塵咬牙切齒的問道。
“我就摸摸!”無虞理直氣壯道。
“你有沒有羞恥心,大晚上的,讓一個男的隨便進入房間,還對他上下其手的,你還是不是一個女的!”遊飛塵快崩潰了,在冥界時,無虞也沒這些壞毛病啊,才出來幾天就學壞了,以後怎麼辦?
“他是我的了,我摸摸都不行?”
“什麼叫是你的?”
“救命之恩,他答應以身相許了!”
“以身相許?你還是不是姑娘啊!”
“不是姑娘我讓一個男的以身相許,我才是有毛病吧!”
好像很對的樣子,遊飛塵一時語塞。
“他把靈花要回去了,就答應以身相許了,我可沒逼他。”無虞氣勢洶洶道,這個遊飛塵,她還以為兩人可以和平相處了呢。
不過,公子刹要靈花去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