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裴宗澈沒聽明白,見到阮晞瑤流淚,憐惜的安慰著她。
“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是我不該問一些不該問的問題,是我對不起你……”裴宗澈沒有繼續將季成的事情問下去,這可能是阮晞瑤心裡不可外泄的秘密,那又何必要執著的追問下去呢?“阮晞瑤,天色很晚了,你該回去了,不然大家會擔心你的。”
“是啊,再過幾時天就要亮了。”阮晞瑤回想她初次來到這個世間的時候,好像就是這個時間,從出現的那一刻就不停的嚇到彆人,那時她一個人走在無人的街道好無助啊,還好有慧醜師父收留她,不然還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她的另一個人生。
相佛寺!阮晞瑤的腦海裡突然閃現出來,不知道慧醜師父回來了沒有,有一段時間沒有去相佛寺了。
“阮晞瑤,要不我送你回去吧。”裴宗澈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這麼晚了你趕緊回去吧。”見到裴宗澈擔心,擦了眼淚微微笑了說,“你放心,不會有人能靠近我的。”
裴宗澈會意的笑了一下,剛才的緊張被這個小小的幽默給消散了。
“那行,那我走了。”裴宗澈說完轉身離去。
高大帥氣的背影,讓阮晞瑤想起季成出征時樣子,那背影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腦海裡,就是這一送彆,他們再也沒有再見,季成,從此便成了心中的一個符號,一個記憶,一個追尋。
“……等等……”阮晞瑤喊住了裴宗澈,“……等等……”
裴宗澈的腳步其實走得一點也不快,他心中還是擔心阮晞瑤一個人回家,想走慢一點趁阮晞瑤不注意偷偷的跟在後麵為其保駕護航,沒想到阮晞瑤竟然喊住他,心裡很開心,但不敢溢於言表。
“還有什麼事嗎?”裴宗澈很鎮定的問道。
“……我們……我們去相佛寺觀濤亭看日出吧……”阮晞瑤不知說出這話是否合適,她總覺得虧欠席彧銘,同時也對不起裴宗澈,可是想了好久,才這麼說。
“好啊。”裴宗澈高興的說道。
這麼難得的事情對於裴宗澈來說簡直就是受寵若驚,他回答得很小心翼翼,想大笑出來以表達他大的興奮,可是又擔心太過於浮誇,失了分寸。
相佛寺此時的大門還沒有打開,是來得太早了,透過佛牆上窗戶可以看到裡麵有的禪房裡亮著的,這是那些用功的出家人在讀經書,他們比其他的僧人要起得早一些,怕影響他人的休息,所以隻能靜靜的看著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