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晞瑤看看身著古裝的裴宗澈,想想裴宗澈說的情話,一口氣喝了半壺烈酒,踉踉蹌蹌走到畫桌前,從衣袖裡拿出顏料和筆,還沒等裴宗澈看個清楚,已經都擺放好了,吃驚的眼神阮晞瑤都沒有發現她到底做了什麼。
阮晞瑤的這一舉措讓裴宗澈有一次認識了他女朋友的神奇,見阮晞瑤欲要畫畫,他醒醒神走到古箏旁坐下來。
兩人對視了一下,便以《緣來樂起》作為畫畫助興之曲。
醉酒恍惚間,昨晚那種見到季成的驚訝還在阮晞瑤的腦海裡閃現。亭子裡布置的簾紗隨風微微飄動。許多的心事與思念都化在紙上逾越而出。
阮晞瑤提起畫筆,含情的注視這裴宗澈的目光,她要把那個閃現在腦海裡的那個季成畫下來。裴宗澈撫琴間的優柔修長的手指撥動著阮晞瑤來自千年的思緒,就算沒有所有的記憶,也能讓她感受千年來他們從來沒有忘記。
天空安靜下來,四處燈火通明。
琴音潺潺,似入若河顯儘溫柔,疏疏密密的星慢慢的探出身子,一閃一閃的和著琴音,纖纖細細的月,與幾朵飄來的雲彩相互嘻逗,琴者發絲拂動,如心係佳人之貌,隻看那佳人勾勒其模樣細節,立即心神難定,唯緊撥琴弦,食指挑動間,恍如驚到佳人的香魂。如那雲者,一指空靈,一指清遠。悠然如鬆濤陣陣,回應空穀;澄然似秋水漾漾,輕扣淺灘;皎然如滿月粼粼,垂照漢瓦;鏗然似鐵蹄嗒嗒,飛掠過秦磚……鼓琴者長袖拂風登高臨遠,小眾山於眼底,棄浮名如敝屣。一把古琴,如聖山之泉般錚淙瀉下——瀉下:三千丈是滔滔明月,三千丈是朗朗清霜。
一曲琴音了,阮晞瑤也落筆輕歎一聲。
裴宗澈起身的那一刻,琴案前的香爐青煙扭動了幾道身姿,他著急的想看看阮晞瑤到底是畫了什麼。
白白的一張紙,什麼也沒有,可剛才明明看到……
“阮晞瑤,你……我怎麼……看不到上麵畫了什麼?”
“沒有人能夠看到我留在這個世上任何的痕跡,所以所說你能靠近我,但你卻看不到我畫的畫。”
“那我為什麼能靠近你?”
“這……”阮晞瑤不想將事情的真相告訴裴宗澈,“因為你是季成啊。”
“可我想留下關於你的一切。”
“不管怎麼說,我也隻是一縷魂魄罷了,怎可在這世間留下痕跡呢?”
“那你能告訴我你畫的是什麼嗎?”
“是你的畫像,剛剛你在撫琴,我就畫了下來。”
“是嗎?可是為什麼你剛才長歎一聲?”
“……我……我……”阮晞瑤想回頭看看那畫,可又沒有勇氣,隻稍稍回回頭支支吾吾的說道。
“雖說看不到你畫的是什麼,但隻要是你的東西,我就要收著,”
裴宗澈欲要去那那幅畫時,阮晞瑤神色慌張的把畫紙手忙腳亂的亂疊一氣,放入了袖間。
“……我……你……我……”
“為什麼不給我留著?隻要你畫的是我,即使我看不見也沒有關係。”
“不……我要自己留著,這是我第一次畫你的畫像。”
阮晞瑤閃躲的眼神,讓裴宗澈的內心充滿了懷疑,他高冷的表情讓阮晞瑤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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