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相信我的記憶,能告訴你的我全都告訴你了。”柳哲恩歎了氣說道。
送走了柳哲恩,阮晞瑤想了一會兒事情,給裴宗澈打了個電話,相約一起去相佛寺裡的後花園的亭子裡,臨掛斷的時候,她囑咐裴宗澈帶上一支簫。
掛了電話,阮晞瑤便去把古琴給裝起來,準備出門。
“阮晞瑤,你想好了嗎?”童珍問道。
“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去。”阮晞瑤抱著古琴,停住腳步說道。
“可……”
“我隻要季成!”
阮晞瑤堅定的說完便出門了。
她似乎越來越明白閻羅神君和鬼帝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不知道他們是出於什麼目的,不讓她去記住,也不讓柳哲恩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但她的意願很堅決,如果真的有錯誤,她一樣毫不猶豫的作出當初的決定。
一路上,她回想的全是和裴宗澈的點點滴滴,幾乎不存在席彧銘的影子,她的眼淚竟潸然落下,那道她要衝破的記憶,再次在她的心裡被勾起,這一路,她努力的回憶著從前的那些碎片。
到了相佛寺的門前,阮晞瑤駐足抬頭望了望相佛寺三個大字,牌匾上的斑駁顯露著它經曆的風霜,朱紅的漆掉落的地方被時間染成了棕黑色,黑色的字體還依然很精神,整個相佛寺都進行了整修,唯一沒有變的就是這牌匾了,算是流著了百年的臉麵了。
昂了一會兒頭,脖子都酸了,低下頭時,還有點暈,稍稍的回回神,便踏進了相佛寺。今天她不想和以往一樣,隻要來到相佛寺就會去大雄寶殿,而是直徑去了後花園的亭子裡,雖然知道這個時候裴宗澈還沒有來。先去坐一會兒,想一會兒,或許這樣的日子可能不多了。
沒想到,來到亭子裡時,熟悉的背影讓她的心跳加速,他怎麼這麼快就來了?!阮晞瑤的臉瞬時紅的透明。
“宗澈~~”阮晞瑤站在亭下輕輕的喚了一聲。
一轉身,一陣清爽的風撲麵而來,一身白色直裾深衣,黑色的幾字型的花邊,郎朗如日月之入懷,束起的假發套,迎麵衝來一抹迷之微笑,縱是年少風流可入畫,卻也自成風骨難筆拓。阮晞瑤看得如癡如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姑娘是否有點慢呢?”裴宗澈魔幻的從身後拿出一支簫,在手中連續轉了一圈,挑逗的說道。
“你怎麼來得這麼早?……”阮晞瑤收起癡癡的眼神,不知所措的問道。
“聽你說要出來合奏,我連忙換了這套戲服,這可是我之前拍戲看見這套戲服很喜歡,便留了下來,剛好今天拿來應景,好看嗎?”
“……好……好看……”阮晞瑤的臉被裴宗澈的挑逗羞得緋紅。
“那當然,我這麼帥氣,穿什麼都好看。”裴宗澈將手中的簫扔到另一隻手中,轉了幾圈很自戀的說道。
“你什麼時候學會奕楓耍嘴皮子了?”阮晞瑤怯懦的問道。
“啊?這個……我一直都是這樣啊……”裴宗澈矢口否認,“你今天怎麼這麼有興致,要來這裡奏樂。”
“……是……是啊,今天天氣很好,突然想起你之前說自從我們相認這麼久,都沒有好好的合奏那首前世的樂曲,所以今天,我想……”
“……是這樣啊……”裴宗澈的臉色一下子沉下來,可又立馬揚起笑容,“也是,你看我們,本可早就在一起,誰知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可能我們是最倒黴的前世情侶吧?”
裴宗澈的苦笑梳理機被阮晞瑤的嬌羞給壓了下去,他深情的看著阮晞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