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廉大師,這裡就麻煩您了。”柳大任和叔叔也沒選擇繼續留著客廳,以免對廉歌造成乾擾,轉身走進旁邊供著神龕的房間。
客廳裡,
說完話後,廉歌也沒再管旁人,伸出手就先拿起了那把簡單處理過的菜刀,
“……瑪德,簡直遭罪啊。”廉歌看了看右手拿著刀,又看了看自己左手手掌,不禁歎了口氣。
沒有再猶豫,廉歌直接把心一橫,牙一咬,拿著刀在自己左手手掌上劃了一刀。
“滴答……滴答。”
微微彎曲手掌,血液便順著廉歌的手掌,滴落入碗裡,
廉歌需要畫一張陰陽符,但他現在就是個半吊子,無道無法無術。
即便照著書畫,畫出來也沒用,隻能用這種笨辦法,
根據《神秘常識》的信息,廉家後代的血液中蘊含足夠靈性,可簡單代替製符時所需的法力。
看著碗裡漸漸積蓄的血液,大概在流出五十毫升後,廉歌便趕緊收回了手,用準備好的紗布將左手手掌做了簡單包紮。
緊接著,廉歌開始用完好無損的右手,正式開始了製符的步驟。
也傳統傳說中的沐浴焚香,廉歌直接將部分雞血,部分朱砂也倒進了碗裡,混合著他的血液,簡單完成製符材料的準備。
順手從係統中取出《符篆使用與製作的原理及概述》,將其攤開到指定頁後,廉歌從旁邊扯過張黃紙,拿起毛筆,開始依樣畫葫蘆,照著書上的模板畫符。
極短時間後。
“啪嗒。”
廢棄的符篆被廉歌揉搓了下,扔到了旁邊。
毫無意外,第一次嘗試製符宣告失敗。
廉歌也沒意外或者氣餒,扯過一張黃紙,繼續嘗試。
製符講究一氣嗬成,縈繞在鉤劃轉折間的靈氣絕不能中斷,
而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過毛筆,對著這有些扭曲複雜的符咒,出錯基本難以避免。
客廳裡,持續保持著安靜,
廉歌聚精會神,全神貫注地盯著這一張黃紙的範圍,持續根據書上的模板,畫著符咒。
廢棄的黃紙逐漸在腳下堆砌,而成功的符篆卻遲遲沒有出現。
“啪嗒。”
再又一次嘗試畫符失敗後,廉歌放下了朱砂筆,看了眼桌上碗裡已經開始見底的‘特製朱砂’,微微皺了皺眉,
掃了眼整個桌麵,廉歌拿起一張黃紙,拿到光線下看了眼,目光若有所思,
“這黃紙,其實不太厚啊。”
低聲自語了句,看著桌上那一支鉛筆,廉歌微微笑了笑。
沒有再繼續拿朱砂筆畫符,廉歌直接將黃紙蒙在了書頁上,
看著書頁上隱隱透過黃紙的篆文,廉歌用左手微微壓著,拿著鉛筆,開始就這麼蒙著,沿著篆文的邊緣描了起來。
“或許,我是第一個把黃紙蒙在教科書上畫的奇葩。”自嘲地笑了笑,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
以同樣的方法,在數張黃紙上描出符咒的篆文框後,廉歌再次拿起了朱砂筆,開始畫符。
這一次,難度驟然從畫符變為了給字上色,
僅僅失敗一次後,廉歌便接連完成了數張陰陽符的製作。
“lo了點,但真管用啊。”
由於沒有印章,廉歌乾脆在符篆下麵直接用毛筆畫了個後,完成了整個符咒的製作,停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