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當天師啊!
那道身影便是先前那麵館裡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低著些頭,佝著腰,稍顯散亂的頭發往下垂著,擋住了半邊臉。
下身穿著黑色的長褲,上身穿著件長袖的單衣,手裡還提著袋子東西。
往前走著,漸離開了道路,往著遠處路邊那小區門口漸近。
……
“走吧。”
看了眼那中年女人,廉歌再挪開了腳,沿著路,朝著那稍遠處的小區門口走去。
肩上,小白鼠也立著前肢,朝著那側張望著。
“……也是造孽啊,小的那會兒就無父無母的,現在這麼大了,還是無兒無女,就這麼一個人……”
走過了那樹蔭下,下著象棋幾個老人身側,廉歌聽著隨著陣陣清風在耳邊響起的些話語聲。
那路邊樹蔭下,站在那旁邊原本看人下象棋的個老頭,抬著頭,朝著那稍遠處路邊的中年女人望著,歎了口氣,出聲說道。
“……老楊,你說什麼呢?”
說話老頭跟前,那下著象棋的老人聽著話,抬起頭,望了望。
說話老頭,抬了抬下巴,用下巴指了指那遠處已經走到小區門口的中年女人,
“……那就是個孤寡的命,也是沒辦法。命太硬,生下來沒多大她媽就讓她給克死了,緊跟著,就是她爹,她奶奶她爺爺,有她之前,這家子和和滿滿的,有她之後,從上到下,死了個乾乾淨淨……就是這麼多年下來,有些不信邪的,和她親近些,哪個屋裡不是出事情了,一出事情,那死了一個都是好的……”
坐在對麵下棋的個老頭轉過頭望了望,再回頭說著,
“……你說這邪門不邪門,也不知道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才遭這種罪。”
說著話,那下著棋的老頭搖了搖頭,
“……聽著說,以前有先生給她批過命,說是孤星煞星,會克身邊所有人。”
旁邊又一個老頭出聲接話道。
“……不管是怎麼回事兒,這種情況還是離遠些好。招惹上了,也晦氣。”
“……聽著說,她好像還結過婚,怎麼後來就沒聽著說有什麼動靜了?”
有個老頭再出聲問了句。
“……嘿,這靠得近些都出事情了,那結婚的,還能落著個好?”
“……結婚沒個幾年,就死了。去給人堰塘裡幫忙撈魚,水都放乾了,就剩下點水坳坳在那,摔了跤,估摸著直接摔暈了過去,頭埋在那水嗷嗷裡,就那麼給淹死了。堰塘裡當時還有好幾個人,結果愣是沒人看到,要麼背對著那方向再忙活事情,要麼正埋著頭在捕魚,等看著的時候,都已經斷氣了。”
“……將!這種事兒還是少說兩句吧。”
坐著,下棋的個老頭挪了下象棋,搖了搖頭,出聲說了句。
旁邊幾個老頭各自有些沉默下來,都沒再接著說下去。
“……誒,老呂,你他娘這是耍詐啊……是不是趁我沒注意,又換棋子了?”
“……你去他娘的,怎麼就換棋了,你輸不起就輸不起,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
樹蔭下,下著棋的幾個老頭又再圍著棋局,吵吵嚷嚷起來。
從這下著棋的幾個老頭身側掠過,廉歌聽著耳邊些話語聲,
沿著路,往前挪著腳,再看著那稍遠處的中年女人,
廉歌往著那小區門口漸近,那中年女人也走進了那小區門口。
……
這是個有些老舊的小區。
小區門口,生了鏽,掉了漆,常年拉握位置有些發亮的鐵門,半扇門挨著牆邊上半截的合頁已經有些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