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當天師啊!
“颯颯……”
寬闊河道裡,河麵來回波蕩,泛著粼粼波光往著下遊緩緩流淌著,
拂過河麵清風,染上些水汽,微晃著河岸街邊垂著的柳樹枝條,
細葉微微顫抖著,枝條擾動著風。
駐足些人已經散去的河岸上,行人身影再稀落了些。
或是些過路的中年人年輕人匆匆走過,或是些出來河邊散步買菜的老人,沿著河岸走過,不時又在樹下蔭涼的地方歇歇腳,同相熟的人說上幾句話。
看了眼這有些安靜下來的河岸上,
廉歌聽著耳邊混雜在清風中的些聲響,也聽著旁邊這中年男人問出的話,
“是個逃避者,也是個愛國者。”
再轉過了些身,廉歌映著河麵上拂來的清風,看著泛著粼粼波光的河麵,停頓了下,出聲應了這中年男人的話。
旁邊,望著湖麵上的中年男人先是頓住了動作,
再緩緩抬起些頭,似乎望著河對岸的人家,目光有些出神,
“……屈原確實是個逃避者。”
中年男人抬著頭似乎望著河對岸遠處,停頓了下,再低下來些目光,看著河麵上,出聲應著,
“……隻是,國都沒了,算什麼愛國者。”
中年男人再側過些身,轉過了些視線,不知道是看著河岸上,還是看著廉歌,出聲再說著。
“國沒了?那先生為什麼還在?”
廉歌看著河麵上,沒轉過視線,隻是語氣平靜著出聲再應了句。
望著河岸上人家,遠處的中年男人聞聲,頓了下動作,再臉上漸浮現出來些笑容,笑了起來,有些高興,
“國沒了,傳承還在。”
中年男人再轉過了頭,看向了廉歌,臉上笑容收斂了些,隻是還帶著些笑容,出聲說著。
說了句過後,中年男人再轉過些身,再如同先前一樣,望著那河麵上。
轉過視線,看了眼這望著河麵上有些出神的中年男人,廉歌也沒在出聲多說什麼,
再轉過了些視線,站在這河岸邊,看著這河麵上。
廉歌和這中年男人身後,
街道上,行人依舊不時走過,不時也有人扶著岸邊石砌護欄駐足眺望,
臨街店鋪依舊開著門,做著生意,擺著的流動攤位,走了些,留下來零星幾個,還招呼著不時在攤位前駐足的客人。
街邊柳樹垂著的枝條依舊隨著清風微微擋著,
清風陣陣拂過,
帶著河麵上的水汽和河流汩汩流淌聲,
清風拂上岸,驅散了岸上些熱意,
岸上些樹木枝葉碰撞的窸窣聲,行人攤販的話語聲,混雜在了河流汩汩流淌聲中。
……
“……徐老婆子,先不說了啊,我先去買菜了啊……一會兒晚了,菜市場都沒什麼菜了……”
站在河岸邊,廉歌聽著耳邊些聲響,看著微微波蕩著,流淌著的河麵,
旁邊,中年男人望著河麵上,似乎有些出神,有些沉默著。
街邊,垂著枝條的柳樹,柳枝條被映在地上的影子漸被拉長,
臨街的一家家店鋪,在街道上,也漸斜映出些陰涼。
頭頂偏離了當空的太陽變換著位置,已經往西斜。
站在不遠處岸邊樹蔭下歇腳,說著些鄰裡家常的兩個老太太,
望了望天色,急急忙忙再往著各處遠去。
岸邊街道上,過路的些人也漸再多了些,走在臨街店鋪,街邊樹木枝葉遮出的陰涼下,或急或緩的走過。
而在這時候,
岸邊石砌護欄下,那賽完龍舟過後,一直沒人,隻有一艘拴在岸邊的龍舟靜靜飄蕩著的近水平台上,也漸多了些身影。
一個身影稍顯佝僂,踩著雙布鞋的老頭,穿著短卦短褲,提著袋子東西的老土,從旁邊那岸邊的階梯,往著那近水的平台走了下去。
廉歌轉過了些視線,朝著那近水平台上走的老頭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