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鄭鶯歌的行指,不也是看在楚輕風的意思辦的嗎?
楚輕風一直麵無表情,哪怕是大殿中刀劍淩雲,他也沒有做出任何表態。
隻有太妃吆喝著禁衛住手,但這個時候禁衛隻聽鄭鶯歌與楚弈天的命令,太妃以然成了擺設。
鳳彥見楚衍烈與禁衛糾纏,這樣打下去要待何時,反正都已背負謀反的罪名,不如就速戰速決吧。
她執手,將所有禁衛震出殿外,然後在殿門口迅速布施一道禁製,擋住殿外的禁軍。
大殿內朝臣文武百官,官吏女卷都在場,直把大殿禁錮成了一個牢籠。
見禁軍無法進入,楚弈天指著鳳彥道“你這是要做什麼?想逼宮挾持皇上麼?還是想把殿內的人統統除掉?”
“景寧王無需著急,明明知道這些禁衛是不能把我夫妻二人怎麼樣的,卻又叫來大量的禁衛阻撓。是想把事情真相抹去,還是想將我夫妻二誅殺在此?隻是一個真相而已,卻要給辰曦王府扣上這麼大一個謀反的罪名?”
“殿前反抗,人人可見,難道不是謀反麼?”
“那隻是你和皇後說的,難道我突然抽你一記耳光,你是不是要下跪感謝我不成?一個真相都受不了,又如何讓天下人信服?”
“本王不想跟你爭執。”
在鳳彥與楚弈天的辯解中,楚衍烈把目光投向楚輕風。
隻見楚輕風一直盯著天知眼上的畫麵回憶過往,每在呈現魏邑的身影時,他都有種微妙的表情。
那是一種對過往的懷念,對舊人的惋惜。
當年他是真的對魏邑動了真情,否則也不會寧願失去一位摯友,非要強娶魏邑。
他對魏邑是真心的,但這種真心卻敵不過江山的穩固。
那個時候他才登基沒有幾年,要靠著鄭家外戚的關係來穩固朝堂。
在魏邑與鄭鶯歌左右逢源之下,最後選擇了鄭鶯歌。
但是那個時候,魏邑也居貴妃之位,在後宮受寵了整個整個六年,招人嫉妒,被人暗害,哪一次不都是他保其平安。
在魏邑死的時候,對他沒有半分怨恨,隻是可憐紅顏多薄命。
他也在魏邑死後,儘量保全魏邑的名聲,也沒有牽連魏邑的族人,還加冠厚葬。
大殿中已經打鬥的翻天覆地了,楚輕風才慢慢緩過神來,看著楚衍烈說道“你是不是好恨朕?”
“恨,當然恨!你不也正因為如此,想殺死我麼?”
楚衍烈淩厲的目光注著著楚輕風,若是彆人他也不會那麼痛心,但害死母親的竟了自己的父親,哪能沒有恨?
楚輕風倒呼一口氣,繼續說道“朕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你,以前沒有想過要殺你母親,現在也不會殺你,是這個皇位讓朕失了本心。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很多時候連做夢都夢到你怒劍指著我說,要替你的母親報仇,隻是沒想到它來的太快。”
“所以呢?不管會在哪天到來,你一樣承受不起,不知道天下人還會不會覺得,這個皇位你到底配不配擁有?連自己的妻室都殺,更彆說配為人夫了。”
楚衍烈怒責,血紅的眸子就像瘋狂的雪鷹一樣,無人駕馭他的凶殘。
可事實如此,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忍了這麼久,內心就像一團未引燃的火塚,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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