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的聽見這個人在試圖模仿他的口音。等到他走到馬車麵前的時候,他聽見這個人用生疏的通用語向他打著招呼,“我可以問你一下事情嗎?”
費恩手中的小塊黃金在白色風燈的照耀下散發出迷人的光芒,雖然伊加德對於火光為什麼是白色的有些迷惑,但是他並沒有太在意,說不定是煉金術士搞出來的新玩意。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黃金,伊加德咽下了口水,“說吧。”
“這裡的領主是誰?”雖然通用語不是很標準,但是伊加德還是能夠聽懂的,特彆是在金錢的誘惑下,他即使聽不懂也會去聽。
“是艾德·史塔克大人,這裡是史塔克家族的城堡。”
“哦?”費恩手中把玩著黃金,“那國王是誰?”
“勞勃·拜拉席恩,國王前幾天才來過。”
“非常好,我們可以進城嗎?”費恩故意把黃金作勢塞進守衛手中,他清楚地聽見了守衛咽口水的聲音。
“當然當然。”伊加德鬼鬼祟祟的笑了笑,他在麵前引路,帶領著馬車穿過花崗岩外城牆。這座城堡的外城牆非常高,大約有80尺高,如果按照中世紀的科技水平,那城牆是幾乎不可能被破壞的,而內城牆更高,差不多有100英尺,也是由花崗岩製造而成的。
“這座城上由“築城者”布蘭登於八千多年以前在巨人的幫助下建造的,這個大家都知道。”伊加德舉著火把,他看著費恩的臉,“你從哪裡來,我沒有看過你這樣的紋章。”
費恩想解釋一下畫在馬車上的紋章,但是他還沒說話,就被伊加德的同僚打斷了。
“你懂個屁紋章,伊加德。”其中一個守衛不屑的說,“肯定是君臨的南方佬,想來麵見國王結果晚了一步。布蘭·史塔克的事情肯定也是南方佬乾的。快去君臨吧,艾德大人已經擔任國王之手了。”
“事實上,我對國王什麼的不感興趣,我隻是路過,然後想找個地方住。如果能麵見領主那更好了,我對於滿地馬糞的地方實在喜歡不起來,而且你們不是更應該關注更重要的問題嗎?”費恩指了指左邊的衝天火光,他們是從國王門進入城堡的,往前穿過東大門就能到達內堡,然後再穿過主堡與武器庫之間的橋梁和校場,就是起火的地方,藏書塔。
一下子所有的劍與長矛都對準了費恩。
“看緊他們,等火滅了帶他們去見凱特琳夫人。”伊加德揮了揮手,讓守衛們繼續包圍著馬車,然後抽調一部分人去滅火。
“發生了什麼?”希瑞和美狄亞都從馬車裡探出頭來詢問,當她們看到圍著馬車的守衛之後,不由得有些緊張。特彆是希瑞,她在緊張過後反而有些躍躍欲試。
“是邪惡的領主嗎?”
“並不是,隻是著火了,而我們的嫌疑很大。”費恩氣定神閒地回答,他慢慢地掏出一塊紅寶石。
守衛們見費恩沒有抽出武器也鬆了口氣,他們可不願意與不知道哪裡來的貴族打起來,打輸了還好,要是打贏了,不知道哪裡會蹦出一個貴族來要他們償命。
“我們嫌疑很大?”
“事實上他們有些緊張,據說領主的小兒子前幾天被人謀害了。”
藏書塔的大火很快被撲滅了,但是卻有一個糟糕的消息,凱特琳夫人受傷了,魯溫學士幫她治療之後,凱特琳夫人就睡了下去,她並沒有能在夢中會見費恩一行人的天賦。而費恩他們因為來得湊巧,他們會被帶到了領主長子,羅柏·史塔克麵前。
領主長子披著狼皮披風,他有著藍色的眼眸與紅褐色的亂發,羅柏·史塔克雖然僅有十五歲,但是他看起來壯得像個成年人。他坐在大廳的主座上,身邊是羅德利克·凱索與新任侍衛隊長哈裡斯·莫蘭,腳邊還趴著他的冰原狼“灰風”。
“您沒有必要麵見那些路過的商人和貴族,”矮胖的羅德利克·凱索作為臨冬城教頭還是很有發言權的,他灰白的的頭發服服帖帖的倒在頭皮上,“無論他們跟刺客有沒有關係,先把他們關起來。”
“然後呢?讓他們在監獄裡凍死?然後我們就有了一個新的敵人?”羅柏摸了摸冰原狼毛茸茸的腦袋,“讓他們進來吧,給他們些黑麵包和黑啤酒。守城的衛兵說他們看起來很奇怪。”
守衛帶著費恩,希瑞和美狄亞進入了大廳,兩女一男就去旅行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不可能麵對路上的強盜,更何況在這個敏感的時期。
羅柏揮了揮手,請他們在長桌前坐下,然後讓仆人端上食物,“你們是誰?”
“狩魔獵人。”
“索登子爵。”
“科爾基斯的公主。”
費恩和希瑞麵麵相覷。
“你認真的?你還沒畢業。”
“你的爵位還沒頒發!”
“所以你們到底是誰?”雖然羅柏聽不懂他們之間的對話,但是他還是耐著性子再次發問。
“索登女爵。”
“法師。”
“科爾基斯的公主。”
“很好,我現在聽懂了,巫師和魔法。又是些騙人的把戲,把他們關進監獄裡吧。”
然後原本昏暗的大廳一下子充滿了彩色的光球,飛舞的光球讓侍衛隊長大為緊張,他抽出劍擋在羅柏的身前。
“你看,我真的是巫師。所以,請問您需要法師顧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