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之血的世界之旅!
敵意來的莫名其妙,但是也在情理之中。厄斯索斯人看不起維斯特洛人,認為他們都是野蠻人,當然,維斯特洛人也是這樣看待厄斯索斯人的。厄斯索斯人不吃牛肉和豬肉,他們認為這是臟東西。而維斯特洛人則不吃狗肉和馬肉,至少大部分不吃。但是要費恩來評判的話,維斯特洛人不洗澡臭烘烘的,厄斯索斯人洗完澡也是黏糊糊的,他們都好不到哪裡去。
當他們從港口出發的時候是早晨,而現在已經是下午了,街上看不到一個人影。
“喬拉爵士本人就是個奴隸販子,陛下,”阿斯坦對丹妮莉絲說道,“在潘托斯、密爾和泰洛西很容易雇到傭兵。為金錢而殺戮的人沒有榮譽,但至少不是奴隸。到那邊去尋求軍隊吧,我請求您。”
“我哥哥造訪過潘托斯、密爾、布拉佛斯等等所有的自由貿易城邦,總督和大君們給予他紅酒和許諾,卻讓他的靈魂饑餓致死。一個終生都在乞討的人不可能保持人格。我在魁爾斯已嘗到了這種滋味,我也絕不會手拿討飯碗前往潘托斯。”
“做乞丐總好過當奴隸販子。”阿斯坦說道。
“說這話的人兩種身份都沒嘗試過。”丹妮莉絲雖然無法忍受這座城市,但是她也知道她迫切地需要軍隊。奴隸商人那有八千待售的無垢者,費恩雖說能夠出這筆錢,但是這是她還不起的,而且根據費恩自己所說,他還有一個國家要去繼承。或許可以生個孩子,她想著想著就臉紅了起來,費恩身份高貴,知識淵博,完全配得上她,雖然他不斷強調,自己不會久留。丹妮莉絲不知道自己要支付給費恩什麼東西。
“彆擔心,丹妮莉絲。”費恩好像察覺到了她的思緒,他扶著丹妮莉絲走下轎子,“記得收留我過夜就行了。”
所有人心情都不是很好,因為早晨的時候,與奴隸商人的交涉並不順利。或者說,十分挑戰人類善良的底線。
“那臭烘烘的老頭講什麼?告訴那些蠻子,我們稱此為‘順從’,其他戰士也許比無垢者更強壯、更敏捷,或更高大,甚至可能跟他們使用劍、盾與長矛的技能不相上下,但你找不到比他們更懂得順從的士兵。”
“綿羊最懂得順從。”阿斯坦的話被奴隸女孩翻譯了過去。
“我一聲令下,這群綿羊就會讓他臭烘烘的老腸子流到磚地上。”克拉茲尼·莫·納克羅茲大吼道,“當然,彆這樣對他說。告訴他們,這些家夥像狗,不像羊。”
丹妮莉絲假裝聽不懂奴隸商人說的廢話,她緩緩地沿著奴兵隊列走下去,舉著遮陽傘的女孩緊跟在後,她麵前的千名戰士卻沒有絲毫遮掩,他們中的一半多有多斯拉克人或拉劄林人的古銅色皮膚與杏仁眼,她也看到自由貿易城邦人、白皙的魁爾斯人、黑色的盛夏群島人,以及其他一些不知是何種族的人,甚至某些人有跟克拉茲尼·莫·納克羅茲一樣的琥珀色皮膚,以及古老吉斯民族所特有的紅黑相間的直立頭發,他們自稱為“鷹身女妖之子”,這是驕傲的血統標誌。
“這很正常。”費恩輕輕搖了搖頭,手中變幻出冰塊悄悄遞給丹妮莉絲,“在金錢麵前可沒有種族。”
“謝謝你,親愛的,你可真是救了我的命。”丹妮莉絲接過冰塊夾在腋下,長舒了口氣,她走到隊伍儘頭又走了回來,轉頭看向奴隸女孩,“為何要閹割他們?都說男人比太監強壯呢。”
“從小被閹割的太監不會有你們維斯特洛騎士的蠻力,這是事實。”這個問題被翻譯後,克拉茲尼·莫·納克羅茲張開雙臂大吼道,“但彆忘了,公牛也很強壯,而在鬥技場裡,每天死的都是它們,不到三天前,一個九歲女孩就在約錫爾鬥技場中殺了一頭。無垢者有比力量更重要的東西,紀律,我們以古帝國的戰鬥方式訓練他們,他們就是步伐一致的古吉斯軍團的重生,絕對服從,絕對忠誠,全無恐懼。”
“事實上我見識過行動完全一致的軍隊。”費恩與丹妮莉絲說著悄悄話,“這種軍隊完全服從與紀律,你不需要去振作士氣,他們會死戰到最後一人。”
“你的意思是,我的選擇是正確的?”丹妮莉絲淡紫色的眼睛瞟了眼奴隸商人,悄聲回應。
“可以這麼說,剩下的問題就是,他們會不會忠誠於你。”費恩輕輕搖頭,“但是購買這些士兵是非常正確的選擇。”
“最勇敢的人也害怕死亡和殘疾。”阿斯坦不屑地說道,他同時也對與丹妮莉絲說悄悄話的費恩表示了不屑。巫術是不會幫助丹妮莉絲的,正直的人不學習巫術。
“告訴那老頭,他聞上去渾身臭烘烘的,需要根爛棍子才站得住。”奴隸商人雖然聽不懂,但是他還是能感受到阿斯坦的情緒。
“真這樣說,主人?”
“當然不能這樣說,你是女人還是母羊,怎麼問得出這麼愚蠢的問題?告訴他無垢者不是人,告訴他死亡對他們而言不算什麼,傷殘就更沒關係。”克拉茲尼·莫·納克羅茲用鞭子頂端捅了捅奴隸女孩,隨後,他站在一個結實強壯、外貌像拉劄林人的奴兵麵前,猛地舉起鞭子,照著對方古銅色的臉頰狠狠一記,打出一道血痕。太監眨了眨眼,一動不動,任憑鮮血流下。
“還想再來?”克拉茲尼·莫·納克羅茲說道。
“隻要主人高興。”
“告訴善主大人。”丹妮莉絲很難忽視眼前奴隸所受的痛苦,她伸手按住奴隸商人再次舉起的胳膊,“我明白無垢者的強壯,明白他們承受痛苦的勇氣。”費恩沒有阻止丹妮莉絲發揮同情心,雖然這可能導致暴露身份,但是這並不重要,但是他隨時可以兜底。
丹妮莉絲的話經過翻譯之後,克拉茲尼笑出了聲,“告訴這無知的西方婊子,這與勇氣無關。”
“善主大人說那不是勇氣,陛下。”
“告訴她睜開她的狗眼。”
“他請您留心觀察,陛下。”
克拉茲尼走到下一個太監麵前,這是一位高大的年輕人,有裡斯人的藍眼睛和亞麻色頭發。
“你的劍。”他說,太監跪下來,拔出武器,劍柄朝前遞上,這是一柄短劍,適合戳刺而非劈砍,但劍刃仍十分銳利。
“起立。”克拉茲尼命令道。
隨後他用短劍切割下了太監的,太監的胸前有個血流如注的圓圈,但是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克拉茲尼轉身麵對丹妮莉絲,“你瞧,他們感覺不到痛苦。”
“連神經反應都沒有,這不對勁。”費恩在丹妮莉絲耳邊小聲說道,根據他的觀察,這些士兵似乎沒有痛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