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法師在找到道路之後心情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他甚至有心思和小女巫開玩笑——隻要有道路,就有人煙,他和赫敏就餓不死。隻要稍稍積攢一些魔力,他們就能回到未來,一切都是那麼地明朗。
然而並沒有學過多少不列顛曆史的小法師此時卻忘記了一件事——過去的歐洲一點兒都不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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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恩的反應非常迅速,他在聽到呼喊聲與馬蹄聲之後,就立刻掏出了魔杖和卷軸。
熾熱的火焰在騎兵當中炸開,鱗甲被高溫所融化,驚慌失措的馬匹四處奔散,長矛被丟棄在了地上,由巨大的弓弩所射出的怪異箭矢也被一堵不可視的牆壁所攔下,即使有勇敢的士兵抽出腰間的短劍衝了上來,也會被一束旋轉纏繞的藍色光線擊中後擊飛出去,不省人事。
“necdivos!”對麵剩餘的士兵大聲喊著口音怪異的拉丁語,之前的魔法並沒有嚇退他們,反而讓他們躍躍欲試。
“待在我身後,赫敏。”費恩並不強求小女巫能夠正視戰爭場麵,這對她太過殘酷了——殘肢與鮮血本就不應該是她這個年紀所應該看到的東西,所以小法師在赫敏第一次看到死傷之後,就把她拉到了他的身後。
“necdivos!angs!”戴著經典羅馬式的頭盔的士兵首先衝了上來,他舉著盾牌,眼睛發紅臉色猙獰,“angs!”。
在他大吼的時候,緊緊靠著費恩背後的小女巫渾身一顫。
“你吼那麼大聲乾嘛!”小法師也沒管對方能不能聽得懂,他就要吼回去。不過皮歸皮,他卻手裡的活卻沒有絲毫地耽擱——由於他身後站著小女巫,費恩不能閃開,因此他隻能用法術直來直去地迎擊。
在紅色的魔法靈光閃過之後,又一名士兵被擊飛了,剩下的士兵並沒有因為這些恐怖的遭遇而停下腳步,他們焦急地揮砍看不見的力場牆壁,同時時不時地往後看,嘴裡罵罵咧咧地喊著費恩聽不懂的俚語。
此時小女巫也從費恩的身後探出頭來,“接下來應該安全了吧。”她心想。
隨後——
“砰————!!!!!”
一位羅馬士兵的身上爆發出巨響,炸成一團肉泥,身體如同破袋子一般噴灑著血液,道路上被踩踏碾實的泥土此時如同波浪一般掀起,爆裂的空氣直接將敲打力場牆的士兵緊緊按在上麵,氣浪差點將費恩的帽子掀到地上,而小女巫的尖叫也被強有力的風壓回了嗓子裡。
巨大的聲響也讓小法師和小女巫有些暈乎乎的,費恩隻能勉強看清一位有著銀白色頭發,穿著黑紫色盔甲的人從天而降,他將手中那件平常人根本不會使用的武器的下端重重地砸在敵人的身上——那是一麵與凱爾特十字架相似的盾牌,其深沉的顏色和那沉悶的碰撞聲都表明,這件武器的分量不輕。
對麵這個拿著凱爾特十字架盾牌的人十分乾淨利落地解決掉了羅馬士兵,用盾牌牌麵撞擊,用十字架側麵敲擊,用下端打擊,簡單而又暴力,沒有給敵人發出哀嚎的空隙,這些羅馬士兵寧可敲打看不見的力場牆也不願意麵對那位拿著盾牌的敵人。
“這個人可不好惹”費恩心想。
然後這個拿著盾牌的家夥在解決完所有敵人之後就走了過來,隨著他越走越近,費恩也抽出了長劍。最終他在力場牆麵前站住了,露出一臉無害的笑容說著什麼。
即使他站在血泊之中,也依舊露出笑容。
但此時的費恩什麼都聽不清,他指了指耳朵,又沒好氣地指了指盾牌,然後擺了擺手。意識到了自己動作粗暴的騎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見到這位騎士的和善態度之後,小法師就將自己身後瑟瑟發抖小女巫拉了出來,於是兩人加上小女巫三人開始用手比劃著,連蒙帶猜地進行交流。
騎士指了指自己,“我”
然後做了個拉韁繩的動作,“是個騎士”
他將盾牌依靠在自己身上後伸出一隻手,食指和中指垂下來晃動,“追擊”
然後指了指身後那些死去的羅馬士兵,“敵人。”
費恩看完之後,指了指自己和赫敏,“我”
然後晃了晃魔杖,杖尖發出亮光,“是個巫師”
小法師一樣將食指和中指垂下來晃動,不過速度慢了一些,“走路”
然後他指了指身前的羅馬士兵,“遇到敵人。”
這位騎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指了指羅馬士兵,“敵人”
他雙手比劃了一個小小的範圍,“很多?”
費恩搖了搖頭,他用雙手將範圍再次縮小了一些,“很少。”
然後這位騎士思考了一一會後,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還有費恩和自己的頭發,然後雙手張開,兩隻手各自的拇指和小指勾在一起,將豎起的三根手指頭放到了耳邊。
費恩歪了歪頭,他們搞不懂這個騎士在做什麼。見費恩和小女巫都不明白之後,這位騎士有些著急了,他就連倒在地上的盾牌也不管不顧了,再次將豎起的三根手指頭放到了耳邊,然後又指了指自己腰間的長劍,一手虛握著什麼東西晃來晃去。
“?”
焦急的騎士再次重複了一遍上麵的動作,然後有些沮喪的歎了口氣。
而站在一旁思考的小法師突然間想到了什麼——
“啊!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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