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貢已經活了很長時間了,對於人類來說。而這段時間他可是在西部世界裡遊蕩,我毫不懷疑他把所有種族的生活方式都學會了。”萊戈拉斯悄悄壓低的身子,在費恩耳邊說道,“我倒是覺得阿拉貢學了矮人的說話方式,他剛才開口的時候,我還以為剛鐸的繼承人是個矮人。”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刻薄得多,萊戈拉斯。”小法師看著精靈說道,“吉姆利也在影響著你,你不再是那個天真的小精靈了。”
“我已經很老了,小巫師,老得超出你的想象。”
“但時間對我來說是沒有意義的,年齡也是。”費恩說,“對我來說,我的時間是線性的,但對彆人來說可不一定。”
就在萊戈拉斯和費恩談話的期間,衝突被解決了,當阿拉貢說出安督利爾的來曆之後,這些衛士紛紛保證,一定會保管好這把傳說中的劍。其他人的武器也都紛紛給收了去,但當衛士還想收繳甘道夫的手杖的時候,卻遭到了拒絕。
“愚蠢之至!”甘道夫說,“謹慎是一回事,無禮卻是另外一回事。我是個老人,我要是不能拄著拐棍兒進去,那我就坐在這裡,等希奧頓樂意親自蹣跚走出來跟我說話。”
萊戈拉斯立刻會意,上去扶著甘道夫的手。老巫師也眨了眨眼,示意自己完全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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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是根拐棍。
最後,哈馬還是同意了甘道夫的說法,他當然明白拐杖在不在巫師手裡的兩回事,但他還是相信,眼前的陌生人是朋友,是有榮耀可言的人,並未懷著邪惡的目的。他和其他衛士一起抬起了殿門山沉重的木閂,將門朝內緩緩推開,巨大的鉸鏈吱呀作響。
旅人們踏了進去,經曆過山頂的清新空氣,殿內顯得陰暗而溫暖。大殿既長又寬,影影綽綽,半明半暗。巨大的柱子支撐著高高的屋頂,不過穿過東麵深深屋簷下的一扇扇高窗,有一束束明亮的陽光照射進來,光影斑駁。透過屋頂的天窗,在縷縷嫋嫋上騰的輕煙之上,天空呈現出一種淺淡的灰藍色。
等到旅人們適應了這裡的光線,他們才發現地麵上鋪著色彩斑斕的石板,腳下纏著縱橫交錯的如尼文和奇特的圖案。他們也看到那些柱子上暗沉沉地泛著金色與其他辨不清的顏色,還有許多豐富的雕刻,牆上還掛著許多顏色絢麗的織錦,隻不過現在都已經蒙上了一層灰。
“那是少年埃奧爾。”阿拉貢指著一副織錦說道,“他正是這樣騎馬從北方而來,奔赴凱勒布蘭特原野之戰。”
往前走,經過了大殿中央,正用木柴燃著明亮火焰的長形火爐,旅人們停了下來。在火爐前方、大殿的儘頭,三級台階之上有一座朝北的、麵向大門的平台,台中設有一張巨大的鍍金座椅,椅上坐著一個年老佝僂的人,駝得幾乎像個矮人。
他頭上戴著一圈細細的金冠,金冠的前額正中鑲嵌有一顆閃亮的鑽石,他的白發又長又濃密,編成了許多粗辮子,垂落在金冠下。他的白須枯槁,垂到了膝頭,臉上密布著亂糟糟的溝壑。這就是這座有著病態仿佛的宮殿之中主人,馬克之王,希奧頓。
在希奧頓的椅子後立著一位白衣女子,在他腳前的台階上則坐著一個身形乾瘦的男人,長著一張蒼白精明的臉,黑色的長發一縷一縷的,顯得十分油膩。
殿中一片寂靜,老人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若不是還有那微弱呼吸聲,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那個黑色男人湊了過去,他說,“陛下,灰袍甘道夫來了。他可是災難的先驅。”
隻見希奧頓的嘴唇動了動,吐出了幾個含糊不清的音節,黑發男人就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明白了什麼。甘道夫昂首挺胸地走了過去,他高聲說道,“森格爾之子希奧頓,向您致敬!我回來了。隻不過,您宮中的禮節近來可大不如前了!”
“他可不受歡迎。”黑發男人說完,希奧頓王又微微點了點頭,喉嚨裡的字眼都被痰音所吞沒,隻剩下含糊不清的咕噥聲。
“我……為何……得歡迎你呢……”希奧頓王有氣無力地說道,“凶兆烏鴉……甘道夫?”
“您所問極是,君主。”黑發男人趕緊附和,“事已至此,這江湖術士才遲遲現身。我要稱他拉斯貝爾,噩耗必是惡客無疑。”
“住口!把你那分叉信舌留在牙齒背後。”甘道夫的語氣嚴厲,他說,“我經受烈火與死亡的試煉,不是為了跟失智蛇蟲吵嘴。”
老巫師將手杖舉到了佞舌麵前,嚇得他大驚失色,連連後退。“他的手杖!”他的臉變得更白了,“我說了,要收走巫師的手杖!”
大殿周圍的衛士紛紛圍了上來。吉姆利興奮得立馬衝了出去,抱著一個衛士的腿將他撲倒在地,阿拉貢和萊格萊斯也分彆拽過一個衛士,給了他們腦袋一拳,波洛米爾得表現更加勇猛,隻見他攥起拳頭,將兩個衛士打翻在地上。
戰績更好的是希瑞和費恩,希瑞一伸出手,就有一股力場將靠近的人統統掀翻,她有跳了上去,給每個人一拳。小法師的下手要狠毒得多,魔法飛彈幾乎擊中了每一個人,無論是躲在哪裡的敵人都是如此,包括已經昏迷的敵人也不能幸免。
帶領旅人們走進大殿的哈馬按住了身邊的手下,沒有讓他們參與進攻。他目光深邃地看著旅人們,不知道在打算著什麼。
佞舌快要瘋了。“巫師!”他大喊著,“巫師!怎麼都是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