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命!
是的,九天皆知明寰上神落入萬魔之淵,煙消雲散,卻不知道在她跳下萬魔淵之前,被皿焱吸了一縷精魄。
而度卿要的就是這一縷精魄,哪怕用萬世之功,曆萬世輪回之苦,他也要將皿焱一層層剝乾淨,把明寰那一縷精魄拿到手。
就連天帝鴻筠都以為,度卿曆劫,是因為當年他們無法消滅皿焱,不得不將它困於度卿身體之內,而度卿選擇用曆劫來一次次消磨皿焱。
令諸天之神無不讚歎敬仰度卿之偉大功德,就連天帝不滿度卿不放主生之命的大權,也不敢表現出來。
隻有皿焱和度卿自己心裡明白,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何必這般辛苦,隻要你與我相融,自然能從我體內剝離出你妻子的精魄。”皿焱蠱惑著度卿,“你又要曆劫了,這一次異變重重,你那兩位左膀右臂也養大了胃口,又有天宮挑唆,你不怕有去無回?”
若換作以往,天帝自然不敢下黑手,可這是度卿萬世之劫最後一次。
都知道這次渡劫,就能夠把皿焱給徹底消滅。
要是度卿和皿焱都回不來,那該有多好啊?
天帝可奪回大權,分發眾神諸仙,收攬人心,鞏固權威。
司命宮必將大亂,借此一擊摧毀。
池瑤聽得膽戰心驚,天啊地啊,她隻是個鹹魚小仙娥,為什麼要讓她知道這些?
她看到了一直不發一言的度卿渾身紫金色的光暈蕩開,明明輕輕淺淺恰似池塘中風拂過柳絮般輕柔,卻強勢霸道地將肆無忌憚的皿焱彈開。
皿焱化作一縷風朝著度卿不斷刮過去,每刮一次就留下薄薄一層淺紅色殘影。
殘影疊著殘影,最後形成了一層紅色的繭,似乎要將度卿給包裹住。
“度卿,你耗了一半神力為明寰點長明燈,此刻你哪裡是我的對手?”皿焱的聲音冷冷傳來。
池瑤能聽能看卻唯獨沒有絲毫感知,察覺不到這一神一魔之間的交鋒,到底有多強。
隻見皿焱將度卿層層裹住,隱隱有紫金色的光,一層層的從內往外滲透。
那光芒鋒銳無比,似日月擎天之刀,一刀一刀地將束縛劃開,金色的碎光射出,照耀出滿目輝煌。
而皿焱卻懸在了度卿的對麵,它就是一抹紅影,沒有五官也不夠立體,但它的手臂抬起,紅光化作弓箭,箭頭對準了從束縛之中漸漸顯露出來的度卿。
不知何時度卿腳下,一縷縷紅絲如血,宛如雜亂的樹根將他給束縛住。
池瑤見此,驚得失聲!
那一瞬間她腦子發了懵,身體竟然不受控製衝了過去!
媽蛋,本小仙娥最寶貴的小命啊。
她不是動不了嗎?不是置身事外嗎?
怎麼這會兒身體不聽大腦使喚了,反而動得了了?
果然美色惑人,珍愛生命,遠離男色,尤其是度卿這樣的!
池瑤在被那一箭射穿,陷入黑暗之前,深以為她會這麼衝出去,絕對是垂涎於度卿之美色。
說好的這裡的力量都波及不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