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拎起黑色袋子,狠狠往上一拋,一打打的人民幣就像紙片一樣飛了出去,飄飄灑灑落在地上。
她擦乾臉上的淚水,赤腳踩在一張張紅色的老人頭上,眼神冰冷麻木。
她是賤,但她賤得有尊嚴,不要他的錢!
傅燕生那麼極品的男人,誰睡了誰還不一定呢。
……
雲想想失魂落魄地從傅燕生的住處晃蕩到大街上,仿若行屍走肉,在附近的街道逛了一街又一街。
逛累了就找個地方坐下,等坐煩了就繼續如同無頭蒼蠅一樣,迷惘地往前走。
街上人來人往,她卻像行走在沙漠中的旅人,心裡空落落的找不到方向。
身邊的行人換了一紮又一紮,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深秋的夜晚是清冷的。
雲想想隻穿一件單薄的雪紡長袖,胳膊上都冒出了細密的雞皮疙瘩,肚子也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但她仿佛感覺不到冷,也感覺不到饑餓,就像一個行屍走肉一樣,明明精疲力儘了,還是固執地想要走下去。
就像走到了黑暗的儘頭,她就迎來了曙光。
雲想想走著走著,突然就不想走了。
她渴望被救贖,渴望光明,然而不過是奢望奢望。
昏暗的街邊,亮起了一盞盞霓虹燈,燈光在黑暗中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為回家的路人照亮前進的方向。
雲想想把手枕在後腦勺,尋找漆黑天空中的星座,然而天上沒有星子,亦沒有月亮,但是看到了一家今日新開張免費的清吧。
本店今日開張,所有酒水免費。
雲想想走到店門前,停住了腳步,她一天沒有吃東西,走了一天的路,這會已經快走不動了,不如進去看看吧。
相比酒吧的烏煙瘴氣,這裡相對清雅怡情,每個卡座上幾乎都已經坐滿了人。
雲想想走進來的時候,吸引了不少驚豔訝異的眼光。
她麵色寡淡,因為一天沒吃東西的緣故,臉上很是蒼白,但這完全不影響她的美麗,反而增添了幾分病態美。
雲想想看到吧台有空位,找了張椅子坐上去,調酒師看到雲想想那張臉,微微挑了挑眉,這張臉似乎在哪裡見過。
隨即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女孩一看就是個學生,不僅長相乾淨,眼神也清澈,估計是個乖乖女。
雲想想坐下不過一會,調酒師已經注意到了,不少男人蠢蠢欲動準備上前搭訕。
調酒師把一杯熱牛奶放在雲想想跟前,雲想想看都沒看,拿起來就喝,醇厚的奶味在口腔蔓延。
她抬眸看向調酒師,對上調酒師看過來的眼神,冷靜開口道“請給我調一杯最烈的酒。”
調酒師不讚同道“小姑娘,我們這可是正經清吧,不接待不滿十八歲的未成年。”
調酒師說的是實話,他既是調酒師,又是這家清吧的股東,可不希望自己新開的店,第一天就惹來麻煩。
雖然現在還有人有膽子來找麻煩,但不能保證等會就沒有吧。
雲想想把牛奶往前推了推,“我成年了。”
調酒師擦著酒杯,儘量放柔聲音哄道“那也不行,這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