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越彬歪著頭,齜牙咧嘴打量傅燕生。
傅燕生徹底僵住了,手猛地攥緊,沾滿汗水的堅毅臉龐多了幾分冷硬,更增了一絲茫然。
“不可能!”他聽到自己近乎斬釘截鐵的聲音。
這一刻,他躁動的心,跟著冷靜下來。
古越彬扒拉著汗濕的頭發,笑嘻嘻坐起來,拿著拳頭在傅燕生肩上狠狠錘了一下。
“既然沒有愛上她,那你裝出一副為情所困,自艾自憐的鬼樣子給誰看呢?!”
“害我差點以為你那顆堅硬的心,被一個小妮子給輕易敲開了呢?”古越彬嘻嘻笑道。
此時的他,尚且不知有些人的心就像花生,外殼看似堅硬,一旦遇到對的人,就如內裡一般酥脆不自知。
傅燕生眸中閃過一瞬茫然,唇邊緊緊抿成線,透著冰冷的鋒芒,眉角上揚,就像即將出鞘的利劍,瞬息間恢複了一貫的高冷孤傲,冷靜矜貴!
古越彬歪著頭,拍了拍他的肩頭,嘻嘻笑道“這副冷靜自持的樣子,才像我認識的那個運籌帷幄、精明睿智的大哥,哪怕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麵對敵人如同嚴冬般快刀斬亂麻,秋風掃落葉般殘酷。”
“你就是那深山裡的獵豹,冷眼看著敵人上躥下跳,冷眼旁觀,尋找最佳時機,然後一擊必中,殺他個片甲不留,這才是快意恩仇的男兒本色!”
“大哥,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傅燕生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笑罵道“滾蛋!還快意恩仇,你以為在拍武俠片呢!”
說著,他抬腳往古越彬小腿踹去,古越彬似乎早又準備,靈巧一閃,避開他的無影腳,笑嘻嘻道“大哥,這次遇到的事情,跟以前的事情相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這些年,你不管做什麼事都無往不利,太過順暢,生活偶爾也需要刺激。”
“否則太過安逸,容易讓人廢掉,大哥儘管調遣,我最喜歡刺激了。”
都說物以類聚,人與群分,這兩個男人骨子裡都流動著沸騰的熱血。
縱使在安逸和平年代,他們照樣在自己的戰場內燃起無硝煙的戰歌。
傅燕生想通之後,心中鬱氣消散不少,心情明朗走出訓練基地,迎接他的是一輛軍綠色的警備車。
兩名大兵站在車旁,身穿軍綠色軍裝,腰杆筆直,一看就是受過嚴格訓練。
傅燕生一出來,兩人立馬迎了上去。
“二少,首長有請!”
說著,兩名大兵站在傅燕生一左一右,將他夾擊在中間,行動間透著不容拒絕,那樣子不像是請,倒像是強行綁架人。
傅燕生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暗芒,目光迅速在他們身上掃過,迅速判斷出他們是受過特殊訓練的特種兵。
但傅燕生若是反抗的話,他們休想將人帶回去。
傅燕生此時根本沒想過反抗,他此前跟傅博通過兩次電話,但都不歡而散,他們確實需要麵對麵好好談一談。
再則,傅博是他從小就尊敬的人,自然不好拂了這位長輩的麵子。
他不久後必然要返回帝都,他身為傅家年輕一輩的家主,需要對傅家負責,需要給傅大伯一個交代。
雲想想被扣押,讓他明白,如今若是跟傅博對著乾,他可能會出麵乾預這事,到時候就真的棘手了。
多方麵權衡之下,傅燕生一言不發坐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