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更加放不下她,心神不寧,隻能用工作來麻痹自己,每天都工作二十個小時,睡覺時間不到三個小時像個機器人,又像個瘋子。
手下紛紛勸他休息,可他就是沒法歇下,一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她的一顰一笑,然後瘋狂的想念她。
可是在孟欣的案子沒有結束之前,他不能出現在她麵前。
因為她已經成為了公眾人物,一言一行,都會被媒體放大,而他,更不用說了,一直都是媒體追逐的亮點。
他身為亞太集團董事長,一口唾沫,一個釘。
他站在這個高度,代表的首先是亞太集團,其次才是他自己。
他若是執意跟她在一起,那隻能放棄現今的一切,甘於平凡。
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付出了這麼多血汗,才達到今天這樣的高度,憋著一股氣,證明自己,證明給那個漂洋在大洋彼岸的女人看。
他要那個女人懊悔、悔不當初。
而雲想想雖然影響了他,讓他感到了疼痛,但也隻是僅此而已。
有些人天生不適合在一起,強行沒有好結果。
他之所以去找她,隻不過是受不了被愚弄。
他曾經年少的時候,也曾經這樣痛苦過,整整麻痹了自己兩年,才從痛苦的陰影裡走出來。
他曾發誓,這種痛苦,再不會有第二回了,以後誰讓他痛,他必定百倍報複回來。
於是,折磨她,羞辱她,似乎成了他必然的選擇。
可是這場報複才開了頭,這個女人就受不住了。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雲想想是雲想想,彆人是彆人,他沒必要因為受過彆人的痛,就讓她如此痛苦。
一滴淚水,從他眼眶滑落,悄然砸落在他手背上
溫熱的濕潤感灼燒著她,她猛然睜開眼睛,驀然回首,瞪大眼睛,錯愕地看著他。
高高在上的傅燕生,此時低著頭,半張臉頰藏在她的小手後麵,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隻要離他比較近的雲想想,才能感受到他粗重的喘氣,沉沉悶悶的。
“雲想想,我們之間,從今往後,一筆勾銷,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再也不會來找你,你,好自為之吧。”
雲想想靜靜聽著,心破開了一道口子,冒出嘶嘶的血色,疼痛一點點放大。
他將她的手塞進被子裡,緩緩鬆開她的手,明明是很簡單的動作,卻仿若有千斤重,壓得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雲想想覺得自己輕飄飄被拋在半空中,想要伸手抓住什麼,可惜小手虛軟無力。
她抬頭看他,這才發現他受傷了,頭上纏著紗布,她張了張嘴,想要問他怎麼了。
但她現在根本沒有資格,她仔細打量著他的臉。
他緊緊繃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乾乾淨淨,哪能看到流過淚的樣子。
雲想想緊緊咬著唇,眼淚模糊了她的眼眸,卻依然固執地看著他。
他從病號服裡拿出一個首飾絨盒,塞進她的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