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自戀狂,她以為自己是誰,真是人見人愛的天仙啊?”蘇北憋得難受,人前腳剛走,他就忍不住狂噴出口,“我家公子吃飽了撐,才會沒事報複她!”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
這自戀,真的是一種病啊!
還是一種,極其嚴重的不治之症!
“公子,我建議你還是退了這門婚事吧,這樣的女人,可是萬萬要不得。”蘇北真誠建議,“你彆為了兩族,就委屈自己,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想到以後,會天天看見皇甫淺語,他都覺得生無可戀。
“小北。”納蘭雪衣端起茶杯,淺淺喝上一口,淡漠一聲,“勿要背後議人長短。”
蘇北俊俏的小臉蛋兒,一陣扭曲,心中更是委屈,“公子,我是在為你抱不平啊,你為了兩族委屈自己,可那女人在心裡,指不定怎麼編排你呢。”
說不定,還會以為你真非她不娶。
說完隻能轉頭,朝淩兮月尋找認同,“你說是吧?”
淩兮月抿著嘴角,憋笑,但聽得這話,她隻攤了攤手,不發表意見。
這樣的事情,她做一次就夠了,點到即止。
彆人的事,特彆牽扯到感情這東西,她還是少插手的好。
“得,得,得,反正又不是我娶。”蘇北瞪著那穩如泰山的兩人,慪得臉紅脖子粗的他,哼哼跺了跺腳後,一陣叮叮哐哐,就往樓下跑,“皇帝不急,急死個太監!”
啊呸呸,他才不是太監!
淩兮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開,瞧著對麵依舊在淡定品茶的男子,“我說你,這麼個冰雪的性子,是怎麼受得了蘇北,這風風火火的脾氣的。”
納蘭雪衣瞥向蘇北氣呼呼離開的方向,凝了一眼,“其實,小北隻是很沒安全感。”
“嗯?”
淩兮月不太明白。
納蘭雪衣眸光轉回,緩緩一句,“小北也是孤兒。”
淩兮月恍然,看著蘇北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許是同病相憐,這兩個人才會湊到一起,但人和人又真的是不一樣。
納蘭雪衣孤僻冷漠,成了個生人勿進,凡事不動於心的性子。
而同樣是孤兒的蘇北,這小子風風火火,總喜歡搞事情,來引起彆人的注意,大概是希望,自己能受到重視。
“對了兮月,你吞了血菩提的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納蘭雪衣忽然問起這話,“皇甫淺語可知曉?”
淩兮月回想。
隨後,她搖搖頭,“我並未向誰提起過,隻有琰知曉,哦對,還有影一和馬隆,我的兩個屬下知曉。”
她疑惑,“你怎麼忽然提起這事?”
當時,皇甫淺語並不知道,那人就是她。
西陵墨謙可能猜到了,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應該沒有告訴皇甫淺語。
納蘭雪衣墨瞳深若夜空,頷首點點,再提醒她一遍,“此事,你暫且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這是當然。”不用納蘭雪衣多說,淩兮月自己也會保密。
她扯扯嘴角,“雖然不知,我的血還能有什麼用法,但看皇甫淺語那反應,也準沒什麼好事,我可不想被人當成怪物,放乾了血製成標本。”
但說句實話,也就淩兮月自己,有這種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