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不論真假!
“買呢我肯定買不起,不過逛呢,我還是有這個權利的。這裡也不是你家,來來往往的人也並非都是富甲一方的人,你這麼說,太失偏頗了。”
“彆人我管不著,你嘛,我今天還非得管!”當溫若知道鬱千旖再也不是鬱千旖之後,心裡彆提多開心了,都隻差去廟裡燒高香了。
“小姐姐,你這就不對了。你說你家也不住海邊,我家千旖也沒把你怎麼著,你怎麼就得著人家不鬆手呢!我家千旖也不是肉包子,你怎麼就非得咬著不鬆口呢?”雲時看了會好戲,加入了戰場。一對二哪裡有二對二勝算大呢!
“切,你家不就是個破賣米的嗎?這有你說話的嗎?”溫若認識雲時,畢竟雲家跟他們也有合作。
雲時如小雞啄米似得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家就是一破賣米的,有本事讓你爸彆求著我爸啊。”
溫若一愣,什麼她爸求著她爸?“我爸什麼時候求著你家了,你講清楚?”
千旖就這麼看著明明是幾個小屁孩的口角之爭,變成了小孩的鬥父之戰!
“唉,求著我家讓價的時候是孫子,不求著的時候那就是大爺,我家就一破賣米的。合著,你家學川劇變臉的啊!”
“咳!吵架歸吵架,彆帶國粹。人國粹委屈。”千旖樂的在一旁和謝雅雅眼神戰。
“鬱!千!旖!”
“彆這麼咬牙切齒,還有,小小年紀記性怎麼這麼差。剛剛還在跟你的雅雅女神說我不姓鬱,怎麼現在又喊我鬱千旖了?”果然是熬夜看直播看太久了嗎?腦子都不清不楚了。
“還是這麼伶牙俐齒,看來,我真的的是低估你了。”謝雅雅一撩秀發,韻味十足,吸引了不少的目光。“看來,你還真的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中都能生存的不錯呢!”她湊了過來,在千旖耳畔輕輕說道。“果然是天生的賤骨頭!”
話音剛落,謝雅雅隻覺得天旋地轉,回過神來,整個人已經五體投地。
“雅雅!”溫若的表現倒是讓千旖有些意外,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大喊大叫,而是飛快的跑過去,拉扯了一下謝雅雅的裙擺。
——嗯,畢竟,走光有點不太好。
“你!”謝雅雅被扶了起來。天氣炎熱,再加上並不是周末,所以謝雅雅被摔的這一幕並沒有什麼人看見。“宮千旖,你還想不想在市混下去?”
“我能不能在市混下去,不是你說了算。你家裡想動我,也得看看鬱家的風向。”千旖勾唇,區區一個謝家,想讓她混不下去,唬誰呢?“倒是你,沒事湊上來找虐,你是受虐狂麼?咱們倆,哪一次對上,你贏過?”
“你厲害!你狠!有本事,你就這麼一直狂下去!”謝雅雅出了這麼大個醜,心裡彆提有多恨了。
“彆誇,你一誇我,我就會飄了。老規矩,叫爸爸!”
“真沒想到你臉皮這麼厚。”溫若扶著謝雅雅,看著千旖雙手抱胸的衝他們走過來,不由得有些害怕。
千旖看著不停往後退的人,秀眉一挑,還知道害怕呢?
“你想乾嘛?”他們背後不遠處,便是牆。謝雅雅靠著牆,心裡安定了不少。
千旖學著她之前的樣子,湊上前去,在她耳畔輕聲道“我若是你,我現在就去找商場經理,刪監控。畢竟,紅色的小褲褲,可是正對著攝像頭的。”
謝雅雅白淨的臉倏然間變得通紅。“下流!”
“下流?謝雅雅,下流這個詞從你嘴裡說出來,你覺得合適?哼!”千旖說完,抽身退開幾步。“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欠我多少聲爸爸了。”
說完,拉著雲時款款離開。
“這謝雅雅就是經常和你對上,然後打賭叫爸爸那個?”雲時想起剛剛那情形就忍不住想笑。“不過,你現在還有心情逛嗎?”
“本來沒有,看到她兩我就有了。”這兩人就是她的快樂源泉,這麼一鬨,心裡的鬱悶一掃而光。本來懨懨欲睡,現在精神頭好的很。“正好,找平價店,我給他們買點東西。”
“他們?宮家的人?”雲時不樂意了。“你給他們買個什麼鬼?”
“放心,我自有我的打算。”千旖輕笑一聲。她覺得謝雅雅她都可以讓她叫爸爸了,更何況宮家的三小隻。畢竟謝家可是比宮家更可怕的存在。
雲時撇撇嘴,乾嘛要把錢花在一個不知所謂的家裡,自己存著不好嗎?“行吧,反正也是你的事,但是你要是被欺負了,一定要和我說。”明裡不行,暗地裡下手她還是可以的。
“遵命,我的雲大小姐。”
“哼!叫女王!”
謝家!
“爸,為什麼每次我和千旖對上,你總要罵我。”謝雅雅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個私生子眾多卻不同意和媽媽離婚的男人,心裡的失望一陣接著一陣,沒有將息之意。
“對上,我倒是想問,你為什麼每次都要自己上去找不痛快?”
“你也不小了,已經不是那個隻知道洋娃娃公主裙的小女孩了。你每次對上她,哪一次不是你自找的?”
“輸了你就來找我。難不成你要我一個大人去為難一個丫頭片子?”
“她現在已經不是鬱家大小姐了,她已經輸了,她已經到了社會底層,你還湊上去。你告訴我,湊上去乾嘛?給人家啪啪打臉?”
“爸!”謝雅雅要瘋了,她以往告狀,他隻是敷衍也就罷了。她也沒指望他給她出氣,可今天又是怎麼回事,批鬥大會嗎?
“叫什麼叫?你二十了,不是十二。你動動你的腦子好不好,你現在是千金大小姐,你要做的是提升你自己,成為一個能匹配你家世的人。而不是出去丟人現眼!”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謝爸爸說完,摔門而去。謝雅雅知道,他大概又是去找他的情人了吧!
“雅雅。”
“媽。”謝雅雅咽下淚水,看著蒼白的女人。“您怎麼下來了?”
“有委屈跟媽媽說,你和他說有什麼用呢?”謝媽媽揉著女兒的頭發,笑容溫柔。
“媽,我隻是想讓他安慰我一句,哪怕隻有一句,我也滿足了。可是,他可以對那些野種溫柔可親,對我永遠是那麼冷漠。我不明白,既然如此,當初為什麼又要留下我。”謝雅雅撲進謝媽媽懷裡,委屈襲上心頭,她努力憋住淚水,控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