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的,夫人請。”保鏢招了招手,同樣黑衣的同伴撐著同款太陽傘過來了,一傘帶一人,往荒村深處而去。
有人願意講故事,有人願意聽故事,你說我聽,你問我答,往事就這樣明朗起來。
不急不慌,悠然自得。
而等待的人,卻是心急如焚。
京水街深處,白牆黛瓦的深巷小院裡,男人不停的看著時間,不時的看看日頭,一看便是在等人。
“燕先生在等人?”紺色的旗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蘇如嬌斜斜的倚靠在木製的門框邊上,開到大腿根處的分叉中,雪白修長的腿若隱若現,極其勾人。
“嗯。”燕訣沒往蘇如嬌那邊看。
他不能看,也不喜看。這個女人是朵帶刺的玫瑰,妖嬈豔麗渾身是刺,隻能遠觀,不能近身。
門框的另一邊,坐著個形容尚且稚嫩的少女,麵容與蘇如嬌有五六分相似,一雙小鹿般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燕訣,熱烈奔放的愛慕絲毫不掩飾。
蘇如嬌無聲的嗤笑一聲,看燕訣不停的撥通掛斷,有點心疼那被緊緊握著不堪重負的手機。“聯係不上?”
她這話一出,身邊少女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恢複了正常。
燕訣沒有回答,臉色很難看。
司機是他的人,歐也他也了解,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沒道理兩個人都不接電話。
“會不會出了什麼事?”蘇如嬌撫了撫手上的折扇,不著痕跡的看了看身邊的少女。
“出事倒不至於。”燕訣很肯定。
“哦?”蘇如嬌展開扇子,扇了兩下。沉香木製的折扇,精致華美,一扇一折之間,淡淡的藥香沁人心脾。
燕訣沒解釋。
南家三少夫人身邊,若是沒有人保護,打死他他也不信。
“既然如此,”蘇如嬌也沒追著問,“那想必有事絆著了。”她素手撐著門框,站直。“查一查吧,我們下午見。”
“好。”燕訣見她頭也不回的往屋內走,眉頭一皺,長腿一邁,就出了小院。
身後。
“如水,跟我進來。”是蘇如嬌的輕喚,有點嚴厲,還有些不知名的滋味兒在裡麵。
燕訣沒有多想,蘇如水是蘇如嬌的表妹,兩人之間有什麼事,是他一個做下屬的不能插手的。更何況,蘇如水看他的眼神,他很討厭。
“表姐……”燕訣離開,蘇如水心裡不爽,正想抱怨兩句。
“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了她臉上,又疼又麻。
蘇如水又是憤怒又是委屈,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最終化為清淚落下。
“你對燕訣請的人做了什麼?”用濕巾細細擦手的蘇如嬌,淡淡的問。
蘇如水心裡一緊,不想承認。她囁嚅著“什麼做了什麼……?我又不認識她們。”聲音斷斷續續,抽抽搭搭,間或夾著一個嗝。
“我再問一遍,你做了什麼?”蘇如嬌擦著手,目光很淡。
可蘇如水卻在蘇如嬌淡如水的目光中,繃緊了身子。“我……,我隻是讓人將他們困住,不能過來罷了。”
聲音很小,小不可聞。
“沒吃飯?”
“我收買了燕先生的司機讓他將那個女人困住不讓她過來因為我想和燕先生獨處。”蘇如水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意圖。
她到了這裡的時候就後悔了。
有表姐在,哪裡會有獨處。